不知為何會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雪,刮起大風,這是不尋常的;但那一片滿天雪地中,卻還有一個身影在慢慢移動。
慕香茗背著暈睡過去的林鶴,正迎著那風雪,撐著一根棍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去往老師家的路上;她走的小路積雪有五丈之厚,她的下半身已經完全被雪沒掉,時而慢,時而快,時而哭泣,時而堅強;時而摔倒,時而爬起。慢的時候,慕香茗看去林鶴的臉,她就會快步伐,哭的時候她會想起姨說的話,她又會變得堅強。
雪花不斷飄在倆人的身上,漸漸地堆積了起來,遠處看去,竟與大地融為了一色!慕香茗背著林鶴走到村裡,走進房院的那一刻,她已經冷的意識模糊,她敲完門,便倒在了雪上;快要昏迷之時,她伸手想要牽著林鶴的手,但還是先昏死了過去!
天逐漸變亮,大雪卻越下越猛,外麵的風雪如同鬼哭神嚎般尖叫,似乎是在恐嚇屋內的人!
屋內烤著火,林忠成在屋子裡燒好了早飯,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鶴玉雲換上了一件她非常好看的衣裳,那是一件粉色衫裙,是她第一次遇到丈夫時穿的衣服。
“今天的早飯是不是弄多了?”
林忠成淺笑:“往日的量不多也不會少!”
倆人抱在了一起,深吻了起來!
同時房屋外來滿了兵馬,他們將院房圍住,房屋不遠,又有一隊弓箭兵,上好了箭拉好了弦,正齊刷刷對著房子隨時待命!
士兵將轎子放下,裡麵走出一位,身著黃袍頭戴金帽的人;他身高七尺,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高貴而又緩慢,他那雙如同鷹眼般犀利的雙眼,正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盯著麵前的木屋!
房門打開!
“久仰大名!今日總算見到兩位!”
鶴玉雲:“堂堂滿州皇兄,為一民家動用這麼大的兵力,不覺得可笑?”
鐘二太子:“哈哈哈哈!民家?但當年你一人就能在滿城皇室地區,刺殺我父親,百名武兵都讓你逃走了,還從何談民家?”
鶴玉雲歧笑:“嗬嗬!鐘太皇,殘民害理,橫征暴政,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哀鴻遍野,毫無人性!天理不容!我隻是為天行道!”
鐘二太子大笑:“說的好!你也殺的好!我並不在乎那老頭的死活,隻是你讓我那長兄提前上了位,本來我計劃著殺掉我那長兄,現在他當上皇位,我是動也動不到他,殺又沒法殺他!”鐘二太子後麵語氣明顯變重!
見到二人不說話,他緩了緩情緒又說道:
“不過我今日來,並非執意要取你倆性命,當年你逃跑之時,不幸被屈元宋的毒劍所劃傷,那劍上的毒,正是號稱天下絕毒的五行黑毒!今日要打,你倆還真打不贏這位秦公子!”
說完,一名身著黑裝,手拿寶劍的長發男子站出,三十餘歲,單從氣質那男子就絲毫不輸那位鐘二太子!
鶴玉雲立馬就認出了男子手裡的那把劍;劍格是黑木雕成的龍頭,劍鞘雕著龍身,正是“鄧師派”的傳人弟子!
鶴玉雲對著丈夫小聲說道:“此人不簡單,鄧師派的,可能是鄧秋耿的弟子!但一直以來,武林人不會參管國家政事,看來鐘二太子有什麼計劃!”
林忠成緩緩點頭示意,朝鐘二太子喊道:“你堂堂一國在上,萬人在下的皇兄,難不成會跟我們有什麼溝道?”
鐘二太子笑道:“不及!不及!殺父之仇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隻要你與你妻子願意服從於我,我不但不追究!還會給你們至高無上的地位,和幾輩子花不完的錢!”
鶴玉雲乾笑:“你想召集天下武林之輩,為你奪回政權?”
鐘二太子拍手:“不錯,聰明!”鐘二太子將手放下“兩個選擇!一跟我走二死在這裡!”
鶴玉雲看著自己丈夫,或許是條件太過誘惑,她怕丈夫會隱隱動容,她現在想知道丈夫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