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再起孤落葉,枯葉再起已成霜;
秋夜酒後難入眠,妾女又怎不愁秋;
慕香茗念完,她的語調先是輕快,後變的沉重,她被這詩所觸動,詩意當中帶有深深的無奈和遺憾,句句不提思念人的名字,又句句隻為彰顯對那人的思念之情!
她感覺這詩在寫那段時間的自己,似乎現在她又重蹈了一遍那時的痛苦;她的眼神是那樣空洞,仿佛被一雙無形的黑布蒙住,流不出眼淚,也看不到傷心;
“這詩是一位女子寫的可惜上麵沒有那位女子的名字”
說完,慕香茗將眼神轉向林鶴,可惜這次林鶴沒有往日的犀利,他沒有發現慕香茗的異常,更不知道自己那一次的出現,慕香茗心裡就一直藏著一句話
他正看著岩壁上的字發呆,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林鶴隱約覺得這首詩的作者是誰,至於詩中思念的人,或許林鶴也知道是誰,隻是這人的名字,世人並不讚同,隻有按放在心裡自己知道即可;
林鶴轉頭,慕香茗正看著自己,察覺到慕香茗的不對勁,林鶴撩動著她的墜發:“怎麼是身體不舒服嗎?”
對於林鶴的暖寒,慕香茗依舊是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看著林鶴;她眼神如同一個破碎的琴弦,在那寂靜的墓室中回蕩,這一張臉此時令林鶴感到無比陌生,那陌生的程度,似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熟悉感!
林鶴語氣溫和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慕香茗這才將眼神閃了回去,她也再次遏止住了內心的話,在林鶴撩動她頭發那的一刻,慕香茗明白,有些事說出去了,人就變了,並且永遠都變不回來!
“可能是待洞中太久了,欲音九天扛不下長時間的毒素。”
林鶴雙眉緊鎖:“我先幫你驅毒,我們再去找!”慕香茗搖頭:“沒事的,過會就好了,我們還是加緊找到那套功法吧!”
林鶴看著她:“要是撐不住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
慕香茗輕笑:“知道了,我們還是加緊吧”這一刻,慕香茗的一舉一言都讓林鶴感到一絲陌生,應該是洞中的毒素產生的錯覺!
林鶴將蠟燭放在巨石上,又將地圖攤開在巨石上;
此墓穴為陽屬火,朱雀二十八中宿的南方七宿,從麒麟出來,共經過了七道轉口,雖然朱雀表示的南方,但這裡看不到月亮,更無法判斷東南西北;想到這,慕香茗搖搖頭,隻是這樣分辯也太簡單了!如果按地圖上指示,三個洞口都是連接陵墓的小宮,也就是說如果走錯了,恐怕就要重新開始了!
三個洞口一個是陽端,兩個是陰端,意味著隻需要選擇兩個;慕香茗默念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右邊是七,六八為足;六和八分彆位於陣的下方。”
慕香茗抬起頭,指向靠左的洞口:“我們走這個洞口吧!”
林鶴點頭,收起地圖;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寅時;
毒婦婆被逼到無路可走,此處四麵環山,沒有人比三裘刀更了解這座山脈了,她顯然已經放棄了逃跑;她大聲淒笑,淒涼的笑聲回蕩在山脈當中,響徹天地,驚飛了無數夜鳥;
“行了毒婦婆!還想著在死前多讓些人知道是吧!放心!我會把你打的屍骨無存!絲毫感受不到痛苦的!”說完三裘刀也開始大笑;
毒婦婆則是停止了笑聲,望著那深邃的夜空,眉毛收緊,下顎增大,語氣無比淒涼:“知命啊你可以原諒我了嘛!我一生都活在你陰影裡,我在那陰暗的墓裡呆了三十年!但你從來沒有悔恨過!你就真的沒有打算將我帶出這墓穴嘛”
說完雙眼蹬著三裘刀,下顎拉緊眼睛睜的很大,憎恨道:“好你個三裘刀,我真後悔當初給了知命解藥!將你救活!”講到解藥,她嘴線一斜;
“江湖中到處都是我的毒方,但解藥的配方隻有我一個人有!我死了,那些毒就都是絕毒,江湖就會有更多因為我死而死!”
毒婦婆大笑!便是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三裘刀見狀,立馬運功準備打的她屍骨無存!正準備轟出時,三裘刀又收起手來;如果現在一掌打出,豈不連解藥也轟沒了?幸好及時製止了!
毒婦婆不停的笑,黑血呲呲地從嘴裡噴出!
笑聲停下,她看到了一個人,她連忙哭喊道:“知命!知命!你原諒我知命!你等等我知命!”黑血不停從嘴裡湧出,她跑向前去,可惜跌倒了,想抓住他的手,可惜他不見了她也再沒有動了
三裘刀走近,毒婦婆已經全身變黑,七孔流血,眼珠子也化成膿水!拉開她的衣服,搜摸出三顆拇指大小的黑藥丸,這正是“靈陽龍鳳丹”,其藥效除五指黑毒外都可以解!
三裘刀將毒婦婆屍體抬起,扔到空中,又接力轟出一掌!頓時血水濺開,猶如一道無光的煙花在天上轟開!
三裘刀大笑,消失在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