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臉冒熱氣:“啊?”
她,好想鑽進地縫裡,藏起自己滾燙驚人的臉蛋啊。
過、過分了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都不掩飾地喊她小朋友。
還有……周粥偷偷瞄了一眼被稱作雜碎的幾人,他們的臉色並不好看,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一樣。
隻是像在顧忌著什麼,最後沒有動手。
“活了那麼多年,”陸誠突然冷冷出聲,似乎認識老板的樣子:“你現在隻學會了欺負小女孩嗎。”
“嗬,隨便你怎麼說。”
老板不在意地垂下眼,“弱者才會想著用言語擊敗敵人。”
“再說,”他嗤笑了一聲,“喊個小朋友就是欺負她了,那要是更過分的呢?”
陸誠臉色黑了,其他兩個男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話說的。
更過分的是哪種過分?
他是看上少女了嗎,還想怎麼過分,或者說還想怎麼弄她。
一想到這裡,幾人的心裡就充滿了陰沉的戾氣。
“那個……”周粥視線再次飄到老板身上,想到他喊的稱呼,就有種莫名想扣腳趾的尷尬。
“能彆再喊這稱呼嗎。”
她的小臉發白,羞恥到說不出來小朋友這三個字。
“不是早說了嗎,我成年了,而且都快二十歲了,才不是什麼小朋友……”
周粥繃著小臉蛋,一臉正色:“彆搞得我跟小孩子一樣。”
老板想笑。
這一本正經的小表情就是小朋友啊,還說不是。
原來逗人玩這麼有意思啊。
他控製不住地笑了下:“哈哈,因為你看著很小嘛,又乖又嬌的。”
周粥攥住手,睫毛羞恥地眨動,“……沒有。”
什麼又乖又嬌,她哪有啊。
“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彆喊了……”
“好吧,你介意的話,”老板似乎很愉悅的樣子,“……那我不喊好啦。”
周粥抿了抿唇,沒說話。
老板已經轉了話題:“對了,你回到這兒……難道是考慮好要給我提供那種需要了?”
“什麼?”周粥的腦子一懵,不可置信:“你這人胡說什麼啊。”
身邊的幾人也怔住,隨即而來的就是湧上心頭的怒意。
“他說的,”蘇慕言攥住少女的手,啞著聲音,“什麼需要?”
“你覺得是什麼需要?”方鈺聽了這麼一出戲,忍不住對他冷笑,“肯定是進……的需要。”
陸誠嘲諷了下,“這種人不就是覬覦女孩的混蛋嗎。”
周粥不想聽耳邊的爭執聲音,她的視線落在老板身上,就如同墜落半空的幼鳥。
“……是腦子不好用嗎,”她的身體因為這荒謬的發展而輕顫著,聲音也大了起來,用最壞的話罵他:“怎麼這麼變態,腦子裡隻想著這個……我來是想問你彆的事好吧。”
少女就算聲音再大,音色也是軟綿綿的。
好、好可愛。
怎麼罵得這麼可笑。
老板繃著腿,幸好桌子擋住了下身,不然起的怎麼辦。
“這樣啊。”
他哦了一聲,聽到這話很失望的樣子:“你說說是什麼事?”
“我有東西丟了。”
周粥繃著雪白臉皮:“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有見到一張房卡嗎。”
“本來不想打擾的,隻是我早上來的時候,房卡好像就落在這裡了。”
她表情認真地開口:“……如果你有見到的話,麻煩告訴我好嗎?”
“原來是這事啊,”老板歎了一口氣,“我找找啊。”
老板慢悠悠扒了扒櫃子,從裡麵拿出了薄薄的卡片。
“你說的是這個嗎?”
他低下頭,漫不經心地夾起了卡片把玩了一會兒,把卡片摁在桌上。
“早上在地上撿的,你看是你的卡嗎。”
單薄的卡片閃爍著銀色的光澤。
周粥湊近瞧了一會兒,認得出是自己的房卡,心中鬆了一口氣,“是的。”
“謝謝了老板。”
她伸手去拿房卡,卻被老板的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