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也沒用。
哪有正常人會問彆人後麵痛不痛的，還盯著人屁股不放。
羞恥和氣憤從心尖升騰起來，就像散開的霧，把人漸漸淹沒。
【係統，】周粥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麵頰，捂住了臉，聲音憤憤：【他心好臟。】
什麼後不後麵。
哪有人上來就這麼想。
她都不敢想象，還有這種思想齷齪的壞蛋。
【不文明，還變態。】
少女拿枕頭蒙住頭，耳朵很紅。
022係統表示認同：【是的，粥粥要離變態遠點哦。】
【這種人很壞的。】它笑了一下：【粥粥不要被壞蛋叼走了。】
【022你說的對，他就是可惡的壞蛋，我會離人遠遠的。】周粥點點頭，不用係統說，自己肯定也會離人遠點的，她膽子小，可經不起嚇。
而這個心臟的男人，周粥揚著臉，眼瞳潤潤的。
心想自己都是一個成熟人了，才不跟他計較。
可想到男人盯著她屁股看的齷齪視線，還是莫名想發泄。
她是個軟骨頭，當麵不敢罵太多，現在窩在安全的地方，可算硬氣了。
【022，】周粥團起身體，很小一隻的樣子，臉上冒熱氣，為自己陰暗的行為而羞恥：【我要罵他。】
她要在背地裡偷偷詛咒人。
“成熟人”周粥羞愧地想。
022係統是真的驚了，【啊？】
這麼軟綿綿的宿主，怎麼罵彆人？
【我玩真的。】周粥以為022不信，臉色認真起來。
【……行，您說吧。】022對此洗耳恭聽。
它真的很好奇嬌軟可愛的宿主，會說出什麼惡毒的話，結果突然聽到——
周粥抱住被子，咬緊牙聲音小小：【我在小被窩裡詛咒他，晚上停電，吃不到飯。】
在現實世界裡，她最喜歡晚上在自己亮堂的小客廳吃東西，感覺超溫馨。
現在就詛咒這人在黑漆漆的房間還餓肚子吧。
周粥歎了口氣，頭也縮進被子裡。
自己可真惡毒啊。
022：【……】
還以為會說出什麼真的惡毒話。
—
蘇慕言看著死死閉合的門，還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小姑娘脾氣還挺大的啊。
想起她那張羞憤的麵孔、又濕又亮的眼裡全是他的樣子。
他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
裡麵的人現在會做些什麼？
他把耳機取下來，放進了口袋。
一牆之隔，他卓越的聽覺能感觸到對方柔軟、細膩的呼吸，對方小小聲地正說著什麼。
蘇慕言忍不住湊近門去聽。
軟綿綿又故意裝凶的聲音響起，她正在詛咒自己停電，還吃不到飯。
“……”
這，也算詛咒？
蘇慕言繃不住笑：……你罵人還怪可愛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