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顏色繼續塗抹,她的臉皮本就薄如蟬翼,被那已風乾尖銳的胭脂抹過去,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90%。”
“嘻嘻嘻,誰說我沒有原先漂亮了。”
“也可能不是我漂亮,是鮮血比胭脂漂亮。”
徐佳白嘴上說著,又拿起最豔的口紅,照著唇上抹去,怎麼抹都覺得不都嬌豔。
一滴鮮血順著臉頰滑到唇邊,徐佳白用手將其抹勻,對著鏡子瞅了又瞅,隨即神經質般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是啦,是啦!就是這個顏色!”
“血,血,我得要更多的血才行。”
她將抽屜完全拉開,拿起一塊最為尖銳的胭脂,帶著癲狂的笑,一下一下的向著自己的臉上劃去。
很快,她的整張臉上都布滿了鮮血,那些血液混著胭脂凝固在臉上,讓她的整個五官都變得模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好美!”
他的笑聲仿佛會傳染一般,身後的老婦也笑的更為開心,整個房間彌漫著歡樂的氛圍。
母親一邊笑著,一邊伏到了她的身上,輕聲提醒道
“妮子,眼妝還沒化呢。”
“哦對,哈哈哈哈,還有眼妝,眼妝忘了化,多虧了娘提醒。”
徐佳白笑著舉起那塊胭脂,對準了自己的眼珠。
“補夢人目前發狂值累積:55%。”
洪磊痛苦的跪在地上,眼睛長在了手背上,看著自己僅剩一根眉毛的臉。
“你你這孽徒,我我以後若是再和你一起入夢,我就是狗生出來的!”
他罵了兩句,便因嘴唇摩擦褲管的不適感住了口。
隨即又是一陣劇烈的暈眩,生在背上的喉管一陣呃逆,一縷鮮血從大腿處的口中流出。
麵前的老婦獰笑著,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鐵耙,狠厲的眼神死死盯著已經變得模糊的風禁域。
吳卻將眼眶裡的胭脂碎塊拔出,看著臉上渲染出的黑紅色眼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咿,是了,就是這個顏色。”
她笑著,又將那塊胭脂對向了另一個眼眶。
“不對!”
“我他媽在乾什麼?”
感受著眼眶撕裂般的疼痛,吳卻猛的扔掉手裡的胭脂。
來不及等他思考完畢,神經被撕扯的感覺再度襲來。
“我現在應該還坐在那紅圈裡。”
“必須做點什麼,得找個辦法把身體固定住。”
他掙紮著向後背摸去,直到觸碰到那厚實的刀柄,一把抓住,將黑刀抽到了麵前。
“補夢人目前發狂值累積:100%。”
“娘,您怎麼不說話了?嗬嗬,我現在是不是很美?”徐佳白一邊問著,一邊將身子向後傾去,又突然直起身來。
“媽的,不行不行!”
“我現在是坐在地板上對吧。”
吳卻雙手持住黑刀,臉上露出了一個頹廢又邪魅的笑容。
“噗嗤”
黑刀順著吳卻的右側大腿狠狠紮了下去,鋒利的刀刃瞬間貫穿了他的大腿,也貫穿了身子底下的木板。
“嗬嗬,這樣的話,身子就動彈不得了吧。”
感受著大腿處傳來的疼痛,吳卻笑了,笑得很安心。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嘴裡喃喃道。
“娘,您怎麼不說話?快告訴我,告訴我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徐佳白尖叫著,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右腿怎麼都無法挪動。
“嗬嗬,嗬嗬,連這破身子都要欺負我。”
“欺負我,就去死。”
她隨手抄起一把修眉刀,臉上帶著慘笑,對著自己的右腿一下一下的紮去。
“補夢人目前發狂值累積:60%。”
“啪嗒”一聲,風禁域終於支撐不住,整個破碎開來,露出了裡麵已經掉光san值的洪磊。
母親拖著那把鐵耙,圍著洪磊轉圈,聽著那破碎的聲音,臉上露出了陰邪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妮子,挺住咯!隻要挺住這一下,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等著咱娘倆!”
她緩緩舉起鐵耙,又猛的砸下,帶著寒光的耙尖直奔洪磊胸膛,一大塊帶著布料的血肉被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