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無語凝噎。
還以為係統良心發現,讓她遇個好人。
結果。
是原身的舊識。
“平叔,成叔,勇叔。”
“噯!”
“嗯!”
“對。”
她循著記憶深撅,還真有幾人的印象。
便宜爹服役前,原身已經快六歲了。
那天,他帶著媳婦孩子與朋友道彆的那天,原身吃到了生平最滿足的一頓肉。
之後就再沒進過城!
“我娘改嫁了,一年前就改嫁了。
是我爺爺奶奶想賣的我。
叔叔們。
你們也彆可憐我,爺奶給我找的人家,比白家強了不知多少倍。
離開白家,我至少能吃飽。”
先發製人。
就她這堪比非洲難民的外在條件。
三人還真說不出,要去白家給她找場子的話。
可眼睜睜看著她為奴為婢,又不甘心。
“栓嫂也忒狠心了,栓哥在時,哪怕被家裡謾罵,也要給她留點。
結果,栓哥一走,她就把娃兒給丟了!”
相比沉不住氣的李成。
李勇跟何平要穩重得多。
目光幾次交彙後,問。
“你爺奶可有說給你找了誰家?”
“你可知道要去誰家?”
白綿綿:“·····”
她是誰家都不好說!
“彆擔心,叔不過是想知道你的去處,往後好關照你。”何平忽悠。
李勇配合:“你平叔說得不錯,我們就是想照顧你些。
以前,是我們忽略了,以後,我們會對你多留心。”
以後不以後的,誰都說不準。
現下,她隻想吃。
乾脆屏蔽了三人的視線,大口咬起饅頭來。
何平見她著急吃,趕緊去煮湯。
白綿綿才塞下半個饅頭,他就把湯給煮好了。
同時,也夾了個黑麵包子來。
“慢點吃,黑麵饅頭還有好幾個,蘿卜餡包子也還有兩。”
“再來兩個饅頭,帶走。”
白綿綿吹著蛋湯,推開包子。
她一點也不想吃乾蘿卜!
饅頭也更能放。
黑麵與白麵的區彆很大。
一個幾乎都是麥麩,一個稍微好些,有三分之一麥麩的樣子。
“麻煩加點水。”
隻一口,差點被送走。
又苦又鹹。
白家都舍不得給二房三孩子吃鹽,原身對鹹度的接受度不高。
感覺舌頭都是麻的。
何平笑笑,沒有起身。
“你用饅頭蘸著吃,多吃點鹽,對身體好。”
白綿綿:“·····”
再好也不能鹹成這樣。
本就不是很美味的蛋湯更難入口了。
這蛋湯一點油水沒有不說,也單純得連點蔥花都沒點綴!
真心一個腥鹹。
“白家是多久沒讓你沾鹽了,手抖成這樣!”李成心情複雜。
李勇張開的嘴悠然閉上。
他也想說這句。
白綿綿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向自個握著饅頭的小爪子,小爪子安裝了馬達似的。
振動頻次密集,弧度不小。
··之前隻顧著吃,居然沒發現自己抖成這樣。
原本對蛋湯不滿的她。
默默扯回碗,就著饅頭,吃了小半。
原主的胃堪比雞仔。
不大的饅頭半個就差不多了。
又硬塞了半個饅頭小半海碗湯,撐得簡直要吐。
“麻煩裝兩個黑麵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