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呼吸調節,她猛幾下,把腦門,嘴上的血跡抹開。
轉身朝著書香齋進發。
當白綿綿從人煙稀少的小巷,又繞回鋪麵林立的街道,那一頭一臉的血跡格外引人注目。
她前腳跨進書香齋。
隔壁小店老板後腳跟著進門瞧熱鬨。
“衛嬸,這是出什麼事了?”小婦人關心模樣。
幫忙看店的衛老夫人笑笑搖頭:“我也不知。”
“那女孩瞧著麵黃肌瘦,模樣卻不差。
說不得,也是被哪裡禍害了的。”
衛老夫人沒接話。
小婦人伸著脖子往裡院看了看,湊近她:“嬸兒,你怕是不知道,前幾天咱城裡出了個大事。
這事,牽扯甚廣。
先是有人·販·子黑吃黑,內亂,導致關押孩子逃出報官,救出上百的孩童少女少年。
後又有人說,那其實是官牙與黑牙的爭端···”
吧啦吧啦,小婦人口沫橫飛地講述著城中大事。
衛老夫人時不時附和一聲,提供些情緒價值。
兩人倒也是相談甚歡。
內院書房,白綿綿在弟妹兩人的幫助下,簡單地擦洗了傷處血跡後,提筆素描。
衛青瞧她一派從容淡定,眸光深邃。
“幾天前,城裡出了個大事,一暴徒連殺六人後逃之夭夭。
城裡最近都在追捕,卻始終找不到那暴徒蹤跡。”
“我有幸,瞧過幾眼。
倒是覺得你與那暴徒極其相似。”
縱使知道這位的本事,可這麼直白地聽他問。
白綿綿還是意外的。
手上動作一滯,留下顆明顯的墨點。
“行善者皆同,為惡者千變萬化。
我倒是挺高興的,能與好人相似。”
“···滔滔江河逐浪走,吾輩甚慰!”
“我那對弟妹,衛老覺得如何?”人都要包庇她了,她還能跟人客氣?
白綿綿也真心不知道委婉。
一句話就把衛青整無語了。
瞪著眼,他好一會才問出聲:“如何為何?”
“可適合做六藝皆通的君子,可合適為七竅皆玲瓏的閨媛?”
“··就憑這?”他視線往畫作上一點。
意思明顯。
就這幅畫就想買斷,可能嗎?
白綿綿自信一笑,轉手抽來一張簽紙。
就著畫筆,寫下一張黛紫配比秘方。
衛青的小舅子是江南織造使,這色配到他手裡,能降低不少皇家禦用方麵的開支。
···主要是她也不能賣錢。
她算是徹底明白係統的意思了。
就她這個女配,哪怕係統放水,此世界天道也不容她好過!
“須贈予文書嗎?”白綿綿問。
衛青麵色凝重地看了她一會點頭。
當白綿綿寫好贈予文書,他還貼心地送上印泥。
而當他想要寫一份保證書時,她卻果斷地拒絕了。
“沒必要。”
他的保證沒必要。
他卻要了她的贈予書。
“不了解,怎敢將弟妹送上門。”
衛青徹底eo了。
有種·脫·光·裸·奔的羞恥感。
問題是自己除了探聽了些對方的基本消息,什麼有用情報都沒得到!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手法來表現···”
沒辦法窺視,那就丟一邊先彆管。
他老果斷地將注意力轉移到畫作上。
這回,白綿綿畫的是河西村的人文景觀,若夠仔細,將會發現,畫中處處都是白家姊妹的曾經。
伏筆要趁早。
她可不想幾年後,為如何說動鐵柱兄妹幫她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