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丫姐,善良懦弱,愚孝無知。
這位,聰明伶俐又滿腹才華。
單從兩人的性格習慣上來說,這位與自家姐姐完全不一樣,但從對待他與妹妹的關懷程度看,又無二至。
“不用糾結了,送你一句話,也算我這個做姐姐的,給你上的人生第一課。
人身如戲,全靠演技。”
她也不攆人了,直接脫衣裳。
鐵柱眼睛一紅,踉蹌出門。
很不巧,他堂皇抬起的視線與矗立廊簷下的衛老撞個正著。
一下子,連脖子都紅了。
“老··老爺!”
衛青抬手製止。
他知道,強製白鐵柱分衣不是儘頭。
“你們這幾天的工錢呢?”換好衣服的白綿綿自然而然地伸手。
鐵柱兄妹愣怔。
“彆說已經花了。
你們可不像是會用錢的!
還是··他們就沒給?”
“是我夫妻大意了。”衛青連忙示意。
老夫人趕緊取錢。
鐵柱嘴角囁喏卻什麼話也吐不出來,而白綿綿,她更過分。
數了錢後說老夫人的眉畫得好,要老夫人給她畫個眉。
去了人房間,讓人給畫了眉又說人家的脂粉香!
“老夫人這眉粉真好用,若不送我可好?”
鐵柱是以一種什麼心情送她走的,白綿綿估計,是一種恨不得沒有過她這樣姐姐的絕望。
是一種今後都不想看到她的負氣感。
“沒事,不過一套衣衫而已。”
回過頭,衛老安慰。
鐵柱死死攥著拳頭。
“我會好好乾活。”他憋了半晌才乾巴巴說。
衛青意味深長:“你確定你這位姐姐,能讓你們兄妹拿錢?”
“·····”
“要不這樣吧,我教你讀書識字,回頭你考個功名?
我覺得,也隻有當官能讓你有錢還了。
你可知咱縣衙大人,一年多少銀錢?”
衛青從來沒想過,有天他會用掙錢這樣俗氣的借口忽悠弟子。
白鐵柱更沒想到,有人會蠢到為了一套衣衫,想讓自己當官。
“鐵柱啊,你這個姐姐不像好人呐,你要是沒點本事,害你就算了,有可能還會害了你小妹!”
“咳咳~”
一邊喝茶壓驚的衛老夫人被茶嗆了。
衛老移過眼神,尷尬。
“鐵柱啊!不是老夫我背後嚼舌根,是你這姐姐實在是···實在是不一般!”
白綿綿是真不一般,至於哪方麵不一般,見仁見智。
都拉低底線了,衛老乾脆就一次性觸底。
果然,鐵柱撲通一聲跪下,砰砰接連叩頭。
“那什麼,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帶,若不,讓你小妹也來磕一下?”
小姑娘一直都呆呆的,從白綿綿開口要衣衫開始,她就不在狀態了。
“老爺,若不,文文便讓她給我嗑吧?”
“那就有勞夫人了。”
“文文這孩子,聽話又乖巧,我還挺喜歡的。”
“那我去點三炷香。”
“老爺準備茶水就是,香紙方麵我去準備。”
鐵柱兄妹不知,這二位都曾名動一方。
稀裡糊塗地磕頭把師父拜了。
白綿綿也不知,今日下藥太猛,一不小心過了頭。
讓某些老家夥肆無忌憚,更讓某兄妹生出叛逆之心。
想要拿到一家之主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