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話你就說得不講理了,這救命的事,若真讓人喊了才算,那因救人犧牲的好人,不死冤枉了?”一中年瞧不過眼說。
其他人連連點頭。
“這緊急時候也喊不了啊。”
“可不,要能喊誰誰誰救救我的,也不著急了。”
“眼紅也要分時候,小命要是都沒了,什麼都掙不上手。”
村裡人都向著章家。
都覺得她不知好賴。
上門打秋風還想搶人章家的獵物。
當然,對他們來說,虎骨虎肉重要,章家的好感度也重要。
他們還沒愚蠢到向著一個外人的地步。
“強哥,你家這親戚有些不懂事,回頭得讓父母好好教上一教。”
章強苦笑:“小孩子。”
白綿綿扯了扯嘴角,用了不少力氣才將笑意收斂。
“彆個英雄死沒死冤枉我不能肯定,但這老虎,你們這麼分著虧不虧心我倒是能問一聲。
各位可知,這虎是我從什麼地方帶來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了。
“從那麵山坡上。
這一路都有我闖蕩出來的痕跡。
你們大可一路看上去。”她指著大山中段,鏗鏘有力。
帶來跟追著她來,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若是她發現老虎並準備獵捕的,章家兄弟的動手就成了搶。
可···
眾人收回視線,一個勁打量她。
這時候才發現,她臉糊了。
眉粗了,眼寬了,嘴巴更是移了位。
站遠點,能被嚇出二裡地,跟七月半爬出棺材的鬼姑娘似的。
“嘿!”
“哈哈~”
一個笑起來,全部都笑了。
就她的小身板,彆說打獵,打老虎,就是野雞也不一定抓得到。
“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小姑娘,你也彆怪叔說話難聽,就你這小乾巴菜,也敢往山裡鑽?”
“彆說她了,我哪天就饞肉了,可硬是隻敢想上一想。
這山可不是好進的,要不怕,我們也不至於砍柴都成群結隊!”
“小孩子想法就是天真,這可是老虎,不是野雞,還帶,真心想看她怎麼帶的!”
你一言,我一語,大夥是怎麼也不信白綿綿。
她也不著急,更不惱火。
“你能殺?”章慧蘭突然問。
看著她的目光審視又興奮。
都不知道她興奮啥。
“我這裡裝的東西,明顯跟你們不一樣。”她抬手指頭:“我要能拿刀砍,才有惦記的資格?”
“各位怎麼不問問,那老虎怎麼會那麼奇怪地往樹上串,他們砍下手的時候,那大家夥蹬了幾下腿。
真以為老虎是那麼好死的,串樹上就能落氣!”
白綿綿這麼信誓旦旦,還真像那麼回事,再一看章家兄弟的臉色。
這個帶還真有可能了。
“她?”有人做最後的掙紮。
章家兄弟臉色越發難看。
特彆是章遠。
他不止第一個下刀,也瞧見白綿綿身影是攥著那樹杈躍下山坡的。
與其說她故意帶著老虎找大侄女,她更像是故意將老虎帶到那個方向。
“我沒讓他們還我一張完整的虎皮,沒怪他們讓我損失那麼多虎血,就已經不錯了,他們還理所當然的給我分肉。
你們還好意思要?
要嗎?
你們有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