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有什麼聲音?”趙勝媳婦喘著氣道。
“什麼聲音,哪會有什麼聲音?”男人也呼吸急促起來。
“好像是……哎呦!我的親哥哥耶,奴家要,要快活死了!”
趙勝聞言衝的更起勁。
淩昭血氣方剛的,也不是聖人,血管子裡的血伴著那邊女人哼哼唧唧的喘息聲,一寸寸的沸騰起來,熱氣叫囂著一股向下衝,一股往臉上衝。
手裡也失了準頭兒,一把扯下那盤扣,也順手扯下蕭茗的一縷頭發,疼得她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他手裡纏著那發絲,旖念叢生,卻猛地又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壓,堵住她的耳朵。
此時此刻,蕭茗被他死死扣住後頸,儼然像隻被抓著脖子待宰的老母雞!
她都快哭了,他讓她老老實實躲在這裡不行嗎?非要過來橫插一手,徒增麻煩!
淩昭也後悔,早知道會經曆這些,他不如方才就讓她跑了,若是被發現了,他替她打個掩護就好,何必在這裡給自己找罪受!
真是……造孽!
不知過了多久,水榭那邊終於雨收雲散。
淩昭聽見二人遠去的腳步聲,微微鬆開懷中的她,垂眸一瞧,才看到這張未施粉黛的小臉,極美,眨巴眨巴的雙眸簡直勾魂奪魄。
鼻尖對鼻尖。
突然意識到什麼,擁著的二人立刻彈開。
“方才傷到你了沒?”淩昭故作鎮定。
蕭茗搖了搖頭,自顧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囁喏道:“沒事,就是你藏在身上的匕首硌著我了。”
“我的匕首?”淩昭一怔,他向來隻在腰間彆佩劍,何來匕首?
剛一想,便瞬間明白過來,臉騰地燒起來,連忙後退兩步離她遠了些。
他穩了穩心神,輕嗽兩聲,眼神瞬間浮起森然:“你平日裡就愛看這些?!”
蕭茗詫異,什麼跟什麼啊?方才舍不得錯眼珠子的人不是他嗎?!
可她有求於他,不敢忤逆,隻是低垂著頭,乖順的福了福身:“多謝淩大公子。”
他頓了頓,有些尷尬,立馬岔開話題:“今日在宴席上,祖母說起你的婚事了?”
蕭茗捏著帕子的手倏地一緊,扯了扯唇角:“老夫人不過是說起其他姑娘們的婚事,順帶想起我,提了一嘴罷了。”
他幽深的眸子盯著她:“那你呢?”
蕭茗掀眸,這才就著月色仔細看了看他,隻瞧他一襲玄衣勁裝,革帶束腰,麵上的每一道起伏,在月光的映襯下,仿佛都被精準的刻畫過一般。
隻是屍山血海修羅場中殺出來的人,一個抿唇,一個蹙眉,淩厲殺氣便罩過俊麗眉眼,令人無端想要退避三舍。
誰能想到,有這樣肅殺之氣的男子竟還是一個剛行完及冠禮的少年。
後背竄起一股寒意,蕭茗瑟縮了一下:“我家道中落,身份卑微,能寄居大將軍府便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何況你我有約,我早晚都是公子的人,又怎會把老太太的玩笑話當真。”
“你沒有傾慕的男子嗎?”
“當,當然沒有。”
淩昭眸光陰沉幾分:“如果你有,趁早把這心思掐了,本公子不喜歡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