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已被暴雨打濕,簡直狼狽至極。
一遍一遍的求他,可他無動於衷。
“淩昭!我就想去!”
他停下步子,眼神頓時一冷。
這種冷是從未有過的,蕭茗覺得,他看自己,就像看一個死人。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往青雲軒走。
“你要乾什麼?”
“這麼想男人,我成全你。”這聲音好似從地獄傳來。
蕭茗呆呆的看著他,旋即拚命蹬踢:“淩昭!你敢!你這個王八蛋!臭流氓!他是謙謙君子!他從來不逼迫我!”
淩昭猛然一滯,幾乎要炸出來的怒火,儘數堵在胸腔。
他鬆了手,她突然落空,險些摔落在地。
“我不敢麼?”
他忽然扯出笑來,眸光隱隱癲狂:“他是謙謙君子?我是流氓?”
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會不會殺了自己,饒是如此,那她更沒有怕的了。
世界上還有比爹娘死了,她獨自活著更可怕的事情嗎?
沒有來處,又未到歸途。
她要被這樣的日子逼瘋了。
她隻想找一個寄托,而墨世昌就是這樣一個寄托。
“還要去嗎?”
這陰沉無比的聲音在冰風冷雨裡愈發寒涼。
蕭茗強行壓下心頭的懼意,揚起下巴,凝視他。
淩昭忽而平靜下來,唇角掀起一抹涼薄的笑:“原來你還想去。”
“一年前你來求我,我便通過祖母讓你留在了淩府,你想替你父母查案,我便替你去查,你覺得父母親死因有異,我便去大理寺翻案,你說等查明真相之後,再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我也依你。你偷偷在將軍府裡私會墨世昌,我更從未責怪你,蕭茗,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些,讓你誤以為,我很好說話?”
他步步緊逼,她連連後退,直到身後是一麵冷牆,她已退無可退。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肯放我走?”
“你說呢。”
一雙眼睛在這雨裡,愈漸冷冽。
話趕話雖帶出來了這一句,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
這世道對女子本就艱難,她年紀小,不經事,可他不能縱著她。
默了半晌,蕭茗忽然輕笑,這才是淩昭。
他從小耳濡目染軍中的殘酷廝殺,十四五歲便領兵征伐,半生幾乎都浸潤在陰謀詭計裡的人,她如何奢求他能對她仁善?
夜雨喧囂,廊燈搖曳。
她閉上眼睛,手有些顫抖地拉開了係在腰上的帶子,寬大的外衫順勢落下。
這番舉動,讓他微微一滯,完全始料未及。
一件又一件地脫下衣裳。
直至白皙的香肩露出,身上隻剩下一層薄紗做的裡衣,恰合適的貼在曼妙的身段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呼之欲出的乳形。
這麼透的裡衣,根本遮不住什麼。
她第一次,用冰冷無畏的口吻與他說話:“難為淩將軍看得上眼,一年了,是蕭茗不識抬舉,今日正好,咱們睡一次,你放我走,如何?”
她早晚要上他的床,她心裡清清楚楚,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他一動不動,隻是耳朵紅得能滴出血。
蕭茗眼神飄忽的左右張望一眼,才搭上淩昭的肩,戲謔一笑。
“將軍雅致,喜歡在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