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一愣。
帳外兩個丫鬟更是一愣。
這是要做什麼?
春兒與青竹忐忑相看一眼,春兒脾氣急,上前欲撥開帷帳,卻被青竹攥住手腕,朝她輕輕搖頭。
是啊,連她們姑娘都抵抗不了他,區區兩個丫鬟爭了無非火上澆油,若是惹怒了這位活閻王,往後的在府裡的日子想必更加難過。
“姑娘……”春兒忍不住擔心地喚了一聲。
“我……”
脫口而出的聲音,嬌媚婉轉,蕭茗慌亂地咬著唇瓣,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靜默一息,隨後便是寢殿的門關上的聲音。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細密的吻逐漸下移。
一聲軟綿綿的,破碎的低吟,驚醒一室的靜謐。
淩昭忽然笑了,抱著蕭茗坐起身,看著她凝脂如玉的頸子,散落點點曖昧的紅痕。
眸色變得晦暗:“茗兒,親我。哪裡都行。”
蕭茗被他撩撥得暈暈乎乎,漸漸忘記了反抗,乖順的同他沉溺在這繾綣之中。
“親哪裡都行麼……”她喃喃自語。
眼神一寸一寸在他的俊顏上掃過,到了喉結時頓住。
喉結的右側偏上一點,生了顆芝麻大小的黑痣,淺淺的,此刻隨著他的吞咽而動,竟然魅惑至極。
她突然好想嘗嘗。
既然親哪裡都行,這顆小小的黑痣也行嗎?
忽然之間,好似萬籟俱寂,天地之間,仿佛隻看得到他修長的頸子,她顫抖著攀住他的肩頭,笨拙青澀地吻了上去。
觸碰的一瞬,他呼吸凝滯,攥緊了掌心。
嬌豔欲滴的唇,輾轉於修長的脖頸,灼熱的氣息掃在他的耳畔,落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紅痕。
淩昭被她吻得心亂如麻,攏在腰間的大手,悄無聲息地解開她寢衣的束帶,衣衫滑落,露出白皙輕顫的香肩。
“不,不行,你還沒查到真相……”蕭茗倏然清醒,使勁推拒開他。
柔和的燭光下,四目相對,她泛著瀲灩波光的眸子,霧氣嫋嫋,有點怕,有點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淩昭心裡一沉,胸中頓時堵了一團無明火。
“你我之間,莫不是隻有交易,沒有其他情分?”
蕭茗眼眸閃爍幾分,低聲道:“自然有……”
“什麼?”他眼神亮了亮。
“祖母對外都道,您是我的大哥哥,茗兒自然敬重兄長,不枉顧兄妹之情。”
淩昭身體一僵,火熱的旖旎如潮水般褪去。
兩人都微微輕喘著,默了兩息,蕭茗開口:“聽說墨世昌半夜喝花酒,招惹了流氓土匪,被剌了半根舌頭,是……是哥哥做的嗎?”
淩昭動了動後腰,麵色有些不自然。
蕭茗垂眸,低聲道:“多謝哥哥替茗兒周全。此事本是我不知廉恥,卻讓你費心。茗兒知錯,再也不敢犯糊塗了。茗兒欠你一個人情,故而……”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目光堅定:“故而方才還了。”
淩昭眉心一跳,脫口而出:“今天還,明天還,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不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