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溯什麼時候死的?”傅岑攔住人,忙問。
為首的衙役忽然被擋住了前路,皺了皺眉,本欲發火,但看到幾人的衣著,話到嘴邊,又收了起來,“還不到一個時辰。”
那就是他們分開後不久,於溯就死了?
“官爺!”紀氏一聽這話,馬上大叫一聲,“冤枉啊!我今兒個一上午都在這兒擺攤,街坊鄰居全部作證!還有他們……他們也可以作證!”
“街坊,我們自然會去走訪,至於幾位?”官兵有些猶豫,雖然梁州有權有勢的人家,他們基本心裡都有數,但最近上麵說了,從京中來了貴人……
他在猶豫間,一側的官兵卻是眼裡閃過暗光,“既如此,你們三人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傅岑皺了皺眉,冷笑一聲。
“真是放肆!”
林夢華示意裴蓁蓁將人拉著點。
她站出來,看著為首的人,笑了笑道:“既如此,我們便去瞧瞧。”
傅岑冷哼一聲,衣袖一揮,走在了最前麵林夢華和裴蓁蓁跟了上去。
“你乾什麼?上麵不是說了……”
“你怕什麼!這幾個我今兒遇見過,是外地來的行商。”
說完又意味不明的道:“有幾個錢。”
為首的衙役一聽,也不在顧忌,看著前麵的三人,眼中暗芒浮現。
那便是有錢無權之人。
“那便先好好敲打敲打!”
“趕緊走!”他一聲嗬斥。
看著前麵三人不亞於看著三隻肥羊。
——
南鄭縣是梁州的郭縣,縣衙位於明學街,隔了一條街是府衙。
這一片區域住著梁州府大半的官兒。
但百姓也不少,兩條街道連接處是府學,府學最外圍,高檔酒樓、飯館、小吃攤販圍著繞了一圈兒。
古玩店、當鋪、錢莊離得也不遠。
這一片兒可以說是整個縣城的中心,集吃喝玩樂於一體。
死者於溯不僅是府學的學子,還是於郭縣縣尉的兒子。
因著是府學的學生,案子先遞給了府衙,府衙並不想接,便由南鄭縣縣衙處理。
前邊府學才死了一名的學子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如今又死了一名,周邊的不少百姓都跑到縣衙來湊熱鬨。
一行人到的時候縣衙外邊都是旁聽的人。
衙役帶著幾人從小門進去。
從小門進去,順著外院往前走,便可穿過隔門走到大堂外的院子裡,順著連廊便可進入大堂。
百姓們圍觀審問案件,隻能擠在院外圍觀。
南鄭縣縣令也先是掃了四人一眼,目光定格在傅岑麵上,又掃了一眼一溜下去的林夢華,裴蓁蓁。
縣令愣了一下,瞬間正了衣冠,端坐起來。
“為何把這幾位郎君和娘子帶來?”他強笑著看著一側的衙役。
“這是容氏的證人。”衙役忙回到,又走上前悄聲道,“大人,這幾個隻是京城來的行商。”
縣令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直罵娘!但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見他還要說什麼,便輕咳兩聲,“準備升堂。”
縣令提了一口氣,將驚堂木一拍,“容氏,本官問你,是否是你殺了府學學子於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