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提著愛心便當到達操場的時候,那邊球賽打的正激烈。
周圍一群人正在呐喊“蔣淮”的名字,還有人舉著手機錄視頻。
天氣很熱,餘念真不想往裡麵擠,但是他不能不去,因為蔣淮是他男朋友。
高個,小麥皮,劍眉星目,手長腿長,輕鬆跳到空中奪球,然後帥氣的扣籃。
餘念對籃球不感興趣,他不喜歡運動。
[宿主那位就是蔣淮,也是以後要綠你的人。]
腦子裡響起一道機械的係統音,語氣卻很活潑。
“這件事不用反複強調。”餘念歎氣,再三保證,“我真的不會因此破防,放棄任務,拋你而不顧。”
要扮演兩個給子談戀愛的工具人,他無所謂,就算兩人當他這個正牌男友麵前打啵,餘念都不會生氣,因為他是直男。
[那我就放心了。]
那邊球賽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有人給蔣淮送水,不過對方擺手拒絕。
一米八五左右的男生,把手中籃球拋給旁人,邊朝著他走過來,邊掀起紅色球衣下擺。
頓時,旁邊掀起一陣轟動。
餘念撇嘴,果然是小說,過於誇張。
“餘念。”兩三步遠的地方,蔣淮叫他的名字,“你來找我?”
廢話。
餘念心裡吐槽,麵上點頭,“午飯。”
他把粉色愛心的便當盒朝前麵一送,沒有要在靠近一步的打算。
畢竟對方剛打完球,汗津津的。
蔣淮沒有動,而是陷入了沉思,他覺得今天的餘念有點奇怪。
之前給他送飯,餘念那雙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但是剛剛他掀衣服餘念看都沒看一眼,怎麼在一起的第二天,突然裝起矜持了?
“做的什麼?”收斂思緒,蔣淮問。
沒有反應。
蔣淮皺著眉頭,看向餘念,對方正在看他後麵。
他不解的回頭,孫興洲?兩個人認識?
餘念正在看遠處男生背著的痛包,裡麵裝滿了穀子。
是他表妹的推,他曾經借住在姑姑家一段時間,還陪對方去過漫展,給她買過穀子和手辦,不過,這個穀子他沒見過。
餘念收回視線,不去想之前的事。
“你看孫興洲乾什麼?怎麼?你又喜歡他了?”略帶嘲諷的話。
餘念不想聽他逼逼,打開飯盒,“吃。”堵住你的嘴。
蔣淮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餓。”他是真的不餓,現在更沒有胃口。
“……”餘念無語,這人有毛病,還好這飯不是他做的。
“行吧。”他端著飯盒朝著旁邊陰涼地方走去,現在操場人還沒有散乾淨,多是盯著蔣淮這位校草的,他也不好貿然去找那位大兄弟問穀子出處。
蔣淮看著他轉身就走,愣在原地,餘念追了他兩個月,煩人精一樣甩都甩不掉,因為一個賭約,他同意了男生的告白,這怎麼才第二天他就敢給自己甩臉色了?
舔了舔牙尖,他大步流星走到坐在樹下休息椅的餘念麵前,“你到底想怎麼樣?”
蔣淮冷冷的看著他,仿佛餘念在無理取鬨。
後者吃了一口土豆絲,抬頭很是迷茫,“我怎麼了?”
“好好好。”蔣淮氣的不行,真是翻天了。
“餘念。”
正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兩人同時看過去。
這人穿著白襯衫黑褲,襯衫扣子規規矩矩扣到最上麵,一張臉清冷漂亮,標準好學生的模樣。
餘念招手,眼睛一亮,“陸今晰!”
這人是他哥們兒,也是他男朋友以後的男朋友。
蔣淮看他那雀躍的表情,又皺起了劍眉,“吃飯不要說話。”
“你事真多。”餘念忍不住回懟,心裡疑惑,係統說校草天天冷暴力他這個有名無分的男友,那這位話癆又是誰?
“蔣淮也在啊。”陸今晰距離兩人幾步遠位置停下,語氣不鹹不淡。
“怎麼?不歡迎?”蔣淮像吃了槍子一樣,語氣很衝。
餘念抬頭,盯著二人看了又看,心裡問係統,“他們隨時都要打架的樣子,這也能在一起?”
[這你就不懂了,明撕暗秀,你看他們還在眉來眼去,你頭上好綠喲。]係統語氣帶著同情。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你每一任宿主都會跑了。”聽著係統欠扁的語氣,餘念差點拳頭硬了,“不過,兩人原來現在就不清不楚了嗎?”
[劇情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宿主你也要靈活做任務,]
他點點頭,靜靜的吃飯,沒有打擾兩個人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