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導演的火氣也越來越大,湯倩被罵得狗血淋頭時,身邊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劇組怨聲載道,底下的人都期待趕緊殺青。
熬了兩個大夜後,湯倩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皮。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湯倩哪兒也沒去,就在出租屋補覺。
林之珩這幾天在北京出差。林之珩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但是也不會主動告知湯倩,除了見麵解決生理問題,林之珩不想跟湯倩的私生活扯上任何關係。
雖然林之珩對誰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湯倩清楚,他瞧不上她。
不管是她的出生、身份還是她的職業,他都看不上。
他之所以跟她保持關係,不過是他倆性生活和諧,她懂事,不會奢求過多。
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們在床下幾乎沒有任何往來。
用他的話說是——床伴了解這麼多做什麼。
北京有家小眾複古的首飾店,湯倩去北京拍戲時發現的,她在那邊定製了一副耳環,前兩天設計師發消息詢問她什麼時候去店裡取。
湯倩暫時去不了北京,詢問對方能不能郵寄,設計師委婉拒絕,說郵寄容易壞。
糾結了許久,湯倩猶豫著打開林之珩的對話框,試探性地問他:「你回來的時候可以給我帶點東西嗎?」
怕林之珩拒絕,湯倩連忙將店的位置和設計師的聯係方式發給他。
消息發送出去,許久不見回應。
湯倩看著石沉大海的短信,後悔不已。
她是腦子進水了才讓林之珩給她帶東西吧?林之珩是那種善解人意的人??
他不罵她缺心眼就不錯了,還給她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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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前一天,湯倩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警察調查了半個月終於查出往湯倩門口丟死兔子的罪魁禍首,讓湯倩過去處理。
電話裡警察的語氣有些為難,似乎遇到了一些棘手問題。
湯倩趕過去麵見當事人,沒想到對方是未成年。
十六歲的小姑娘因為是林越舟的狂熱粉,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得知了林越舟的地址,混進了南江壹號剛好看到湯倩,跟蹤她上了電梯。
得知她跟林越舟住同一棟樓,小姑娘惡意橫生,故意將廚房的死兔子丟到了湯倩家門口。
湯倩聽完解釋,沉默了良久。
她看著才上高中,意識到惹了事才害怕的女生,內心久久不能平複。
得知女兒做錯事的家長雙雙跪地祈求湯倩饒過孩子,說孩子太小不懂事,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見湯倩不同意,女孩父母又說女兒是未成年,就算做錯了事兒也不會負法律責任。
湯倩見女孩有恃無恐,再看女孩父母這般溺愛,頓時覺得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警察雖然同情湯倩,卻也本著調和為主讓雙方和解。
從警察局出來,湯倩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
回到劇組,湯倩麵不改色地參與拍攝。
最後一場戲拍完,一直罵她的導演竟然帶頭給她送了花和蛋糕。
湯倩感激不儘,虛心鞠躬感謝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
導演頭疼湯倩的演技,讓她回家多琢磨琢磨演技,爭取下部戲看到她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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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後的下午,湯倩買了車票回上海。
湯倩私下問了林之珩的助理,得知他兩天就從北京回了上海,又給林之珩發消息,詢問今晚要不要見麵。
消息剛發送出去就收到回信:「幾點到?」
湯倩看了眼時間,給了個大概時間:「七點半?」
金主:「沒空,有個飯局。」
湯倩看到消息,打字的速度慢了一拍,她撇撇嘴,回複:「好的~辛苦啦~」
林之珩沒有回複湯倩的廢話。
他丟下手機,拿起內部座機給徐池打了個電話,交代一句:“晚上的飯局推到明天。”
徐池看了看行程表,低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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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倩剛落地上海就接到經紀人的電話,她行李都來不及取,忙不迭地接通電話:“紅姐?”
電話那端,女人乾練又嚴肅地問:“你在哪兒?”
乘客匆匆,湯倩被迫跟著人群擠出車廂,提高音量道:“剛到上海。”
對方頓了下,交代:“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帶你見個投資人。”
“記得提前吃解酒藥,今晚估計要喝很久。”
湯倩連連答應。
掛斷電話,湯倩看了眼沒有回複的對話框,掩飾住眼底的失落,重新編輯了一條短信——
「上海今天天氣不錯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