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寥寥,建築物都是複古風。夏九箏一人走在雪中,有一種身在異鄉的自由感。
她找到了一家正在營業的中華餐廳。
進店後,她先點了餐,然後問服務員洗手間怎麼走。
服務員給她指了後門的方向。
夏九箏上完洗手間出來,被走廊儘頭那扇門外傳進來的聲音吸引了。
沒聽錯的話,是吉他聲。
她走過去,把隻敞開一條縫的門推開。
音樂聲戛然而止——
門外不止一個人,有四個。
夏九箏愣住。
其中一人她認得。
薑淮京的表情比她驚訝,眼底閃過一瞬間的慌亂:“箏箏。”
她的目光從他臉上移走,落到那個彈吉他的男人身上。
血染紅了他的手指跟鋼弦。
大雪天的,男人衣著單薄,鞋子也沒穿,跪在冰冷的地上,抱著吉他。幾乎被冰雪覆蓋的身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像一具白色的骨頭。
這種情形,怎麼看都是以多欺少。
夏九箏狠狠皺眉,視線回到薑淮京臉上,沒等她開口,他就回頭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兩個男人把人帶走。
“箏箏,你聽我解釋。”
夏九箏笑了一下,眸底溢出一抹明顯的疏離與冷漠:“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我們沒關係。”
說完,她轉身走了。
薑淮京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
夏九箏直接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薑先生,請你自重,”她提醒他,“我跟你不是夫妻。”
她生氣的樣子跟前世一模一樣。
薑淮京歎了口氣:“不是夫妻,就不能做朋友嗎?”
她幾乎是立馬拒絕:“不能。”
她看著他,眼神冷淡:“你變了。”
薑淮京愣了一下,想反駁時,她扭頭就走了。
望著她快速遠去的背影,他有些無奈。
夏九箏,你也變了。
天氣預報明晚有暴風雪,導演竇華打電話給許青竹,讓她們第二天天亮就馬上回國,不然遇上大雪就回不去了。
飛機落地,是一天空明媚的陽光。
國內國外的天氣相差很大,像兩個世界。
夏九箏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箏箏,導演說接下來你要去拍點廣告宣傳照。”
“哦。”
這有氣無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許青竹扭頭看她:“你怎麼了?昨晚出去回來後就怪怪的。”
夏九箏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隻是有點累。”
“累就睡會,明天開始要拍半個月的廣告。”
拍廣告對夏九箏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不同於拍戲,不需要背台詞也不需要記動作。
半個月時間,她的行程被安排得滿滿的。
工作果然是忘記煩惱最好的良藥,拍完廣告後,她的心情恢複了。
休息了兩天,新工作又來了。
這一次是錄綜藝!
“導演,這太離譜了吧?”許青竹很有經紀人的擔當,“箏箏是影後,你讓她去錄綜藝?”
竇華打了個哈欠:“沒辦法,投資方要求的。”
許青竹霸氣拍桌:“投資方又怎樣?有錢了不起啊?箏箏可是影後,誰稀罕那幾個破錢?”
合同就放在辦公桌上,竇華抬了下下巴:“自己看看。”
“我還不信了,一檔綜藝能給多少錢?”她抓起合同,直接翻到金額那一頁,看到數目,目瞪口呆,“三,三個億?”
竇華笑笑:“我也沒見過給這麼多的。”
綜藝節目【天選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