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箏:“……”
前世他就是這樣,但凡做錯話,準備坦白之前就會說這句話,她每次都會跟他要禮物,談妥了,他才能說。
她現在又不是他老婆:“那你彆說了。”
薑淮京:“”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綠燈亮了,他啟動車子:“那待會再說。”
夏九箏:“隨你。”
“……”
季蒲的腳縫了十八針,會留疤。
不過所幸沒有傷及骨頭跟神經,修養幾天就好了。
夏九箏在醫院對麵的水果店裡買了一籃子水果。
她問病人吃不吃橘子。
他說吃。
他伸手去拿時,她先拿了:“我給你剝皮。”
季蒲微笑:“謝謝。”
等她剝好,他接過來,一瓣一口:“好甜。”
然後,薑淮京冷不丁得來了一句:“我也要吃。”
夏九箏抓一個丟過去:“自己剝。”
“……”
好明顯的區彆對待。
季蒲是孤兒的這件事,夏九箏是在網上無意間得知的,她覺得他很厲害,把自己養得很好,思想沒有歪,還是個音樂家。
在病房待了半小時,差不多該走了。
臨走前,夏九箏跟季蒲說:“有空再來看你。”
季蒲其實住不了多少天:“好,慢走。”
離開住院部,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時,薑淮京停下了腳步:“箏箏。”
夏九箏回頭,總覺得他有話非說不可:“你想說什麼?”她戴了口罩,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淡淡的冷意。
就是這個眼神,她以前不會這樣看他。
“給我一個機會,聽我解釋,好不好?”
其實,她沒有立場非要他解釋:“行,你說。”
這個位置不在監控盲區,他往前走了幾步:“過來。”
夏九箏走過去。
他想解釋的就是在曼切斯發生的那一幕。
“你看到的那個男人,他的養父為了錢把房子抵押給我,後來還不了,我就收了房子,”他看著她的眼睛說話,“他覺得我騙了他們,就跑來找我,說要從我手裡贏回房子,用一把吉他,演奏那首曲子一百遍。”
夏九箏似信非信:“他輸了?”
“嗯。”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那是她誤解他了。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薑淮京搖頭:“說之前,我得先解除你對我的誤會。”
曼切斯那件事,他有個重點沒說,他不敢說,至少不是現在。
夏九箏覺得他怪怪的:“快說吧,我不生氣就是了。”
“嗯,”他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聲線低啞,湊近了說,“你有沒有找男人?”
夏九箏:“……”
她推開他:“你在說什麼?”
薑淮京皺了下眉頭,決定坦白:“夏九箏,我"好像"接受不了你有其他男人。”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她不是裝不懂,她是真不懂,“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結婚!”
他說的是:“不是結婚,是生理需求跟心理需求。”
夏九箏:“……”
“箏箏,”他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角,討好的、打商量的語氣,問了個離譜的問題,“如果你有需求,你能不能彆找其他男人?”
她徹底被驚到了,瞪大眼睛看他,眼神在說:難道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