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冷哼一聲,眼睫微垂。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今日發什麼瘋,不管我說什麼,她都不肯喝藥。”
慕馳神色微冷,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她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傅時握緊拳頭,搖頭。
“不可能。”
除了春枝,江寧身邊的人,全都被他換了。
就算他日日給她下藥,那個蠢貨也察覺不到什麼。
慕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其實,江寧還是挺可憐的。”
“太子昨日突然給我傳了信,他的意思是,江寧現在還不能死。”
“他要利用江寧,穩定潘邦那邊。”
傅時抿了抿唇,神色複雜:“太子想讓江寧去和親?”
慕馳點點頭。
“沒錯,這段時間,你不必再繼續給她下藥了。”
不知為何,傅時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少女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
沉寂了片刻後,他譏諷道:“潘邦那邊新上任的王儲,都已經五十多歲了。”
“江寧要是嫁過去,肯定會有吃不完的苦頭。”
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慕馳一臉不屑道:“怎麼,你心疼了?”
想到那女人平時的所作所為,傅時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你想多了,雖然這江寧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這太子也未必是君子。”
“利用女子來換取自己想要的,卑鄙無恥。”
慕馳不讚同道:“不管怎麼樣,這太子也算是救了我們一把,要不然的話,我們也沒辦法輕易擺脫江寧。”
傅時低下頭,將腰間的令牌扯下來扔給他。
“依附太子不是長久之計,這件事過後,他難免不會過河拆橋,所以,我們得早早做打算。”
——
次日清晨,一封從宮裡傳來的聖旨讓江寧頭痛不已。
好端端的,皇帝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帶著裴珩入宮?
看著少女那神色蔫巴巴的樣子,春枝輕輕放下手中的梳子:“公主,您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高興,是不是傅侍郎昨晚惹您生氣了?”
江寧擰了擰眉頭,注視著銅鏡中的自己。
“跟他沒有關係,裴珩呢?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