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的嗓音宛如指甲在玻璃上劃過,尖銳而刺耳,令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四人卻根本沒工夫皺眉,這才第二天啊!怎麼就拜堂了!這不是死定了嗎!
規則裡第一條就是儀式會在吉日舉行,推遲或提前都會觸犯規則。
這個吉日是固定的第七天,這一天要提防的事很多,晚上還要和所謂的新郎共處一室,正因如此,才被稱為死線,沒有人能活過第七天。
而要想推遲或提前更是一步死棋,這麼做的人已經死了,這條規則就是從他們身上得出的。
——所有規則都是前人留下的血淋淋的例子。
四人瘋狂轉動大腦,他們有做什麼導致婚期提前的事嗎?
沒有啊!
這一刻,四人和第一天死亡的懷茂才想法驚人的一致。
“一拜天地!”
司儀喊道。
四人回神,趕忙照做。
他們已無力吐槽設定的新娘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還要自主拜堂。
段尋雪的場合。
彎腰的一刹那她聽見喘息的聲音從對麵很近的地方、似乎就是在她頭上傳來。
段尋雪頓時如墜冰窖。
她寧願有詭貼在她身邊,都不希望和她拜堂的是個活物。
許歌晗的場合。
剛彎下腰,一張慘白的臉從下方探了進來,裂開嘴角,對許歌晗露出一個笑容。
許歌晗被嚇的控製不住叫了一聲。
霎時如按下靜音鍵,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陰冷的寒氣包裹著許歌晗,餘光又瞥見兩隻青白的手從後麵伸過來,抓住她的腳踝,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端,許歌晗再也控製不住,發出淒慘的尖叫。
李印舟的場合。
周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仿佛一群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這些聲音似乎在傳遞著什麼,速度越來越快,音量也越來越大,但李印舟還是聽不清內容。
冷汗幾乎浸透了衣服。
一道尖銳的聲音在這時脫穎而出:“新娘子怎麼能穿白色的嫁衣!”
李印舟腦海裡盤旋著兩個字:完了。
翟誌宇的場合。
‘哢噠、哢噠’的聲音由遠而近,朝翟誌宇接近。
翟誌宇神經緊繃,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石板地麵,印出深色痕跡。
‘哢噠、哢噠’的聲音還在逼進,翟誌宇雖然看不到,卻能聽出來對方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嘻嘻嘻嘻,拜堂!成親!”
頭上的紅布不知什麼原因掉了下來,翟誌宇看見一個沒有臉的手掌大小的木偶在他旁邊手舞足蹈,那‘哢噠、哢噠’的聲音原來是它身上的木頭相互碰撞和活動關節發出的。
翟誌宇的紅蓋頭掉落後,臉便顯露了出來。
木偶停下動作,看著翟誌宇的臉,憤怒的大喊大叫:“我的新娘為什麼是男的!父親母親,你們給我找了一個男媳婦!”
此言一出,翟誌宇即便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心裡卻明白要糟。
僵硬的抬頭轉頭看向主座位,坐在木椅上的夫妻臉色青白,麵容猙獰,嘴角流出可疑的水痕。
夏靈澤試圖解釋他不是賊。順便在心裡感慨一番這夢過於無厘頭,跳轉的太快。
女孩壓根不信,一口咬定他就是賊。
此時宅邸的守衛陸續趕到,看著一個個對自己流口水的夢境nc,夏靈澤悟了。
“這應該就是鐵蛋叔說的碰瓷吧。”還帶著傻子碰瓷。
話說他這個夢是不是太法外狂徒了,群婚和碰瓷都是違法的吧!難道他的心中隱藏著狂野的自我?狂野才是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