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晶晶耀光,金碧輝煌的奢侈裝飾映襯著賓客們昂貴的禮服和珠寶,眾人或舉杯交談,或穿梭在餐桌之間。白色的玫瑰花瓣鋪滿地麵,形成一條通往舞台的夢幻通道。
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裙擺蓬鬆如雲,上麵鑲嵌著數千顆璀璨的鑽石,頭上戴著鑲嵌藍色寶石的皇冠,手中抱著一束白玫瑰,仿若一位真正的公主,而今天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抱著新郎的胳膊,和新郎一起迎接重要來賓。
新郎則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裝,衣襟、胸口、腰身和袖口都繡有鑽石,看得出來和新娘的鑽石裙子是同一套。胸前佩戴著一條手工製作的銀色領帶,顯得他既優雅又高貴。他臉上常保持微笑,與賓客交談。
婚禮還未正式開始,距離19點還有半個小時。
黎家大小姐黎漫茜看著不遠處相配的近乎刺眼的新娘新郎,漂亮的臉蛋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賀餘朔真行啊,姐姐死了娶妹妹?是該說他深情呢,還是變態。”
站在她旁邊的司淑愛抱著手,臉上是同款冷笑,道:“當然是後者。呸!真不要臉,惡心。”
黎漫茜、司淑愛和秦錦嫿是大學室友,寢室為四人寢,因此還有個人,叫倪書詩,她們四個是特彆好的朋友。
倪書詩今天沒有來——實際上,賀餘朔是給她發了邀請函的,她沒來是純粹不想來。話說收到邀請函的那天倪書詩簡直氣到發瘋,在她們的小群裡開視頻通話怒罵賀餘朔兩小時,還有秦錦嫿那個綠茶惡毒妹妹。
【“他倆鎖死吧!彆禍害其他人,鑰匙我熔了!真我傻”】話臟到不打碼根本發不出來。
要知道倪書詩性格很好,平時從來不罵人,說話也柔柔軟軟的,很符合人們對吳儂軟語地區的印象。
結果在賀餘朔和秦旖玨身上她罵的那叫個狂風暴雨,給黎漫茜和司淑愛都乾沉默了。
再說她倆本來不想來,覺得汙了眼睛。奈何父母和秦家有利益上的關係,不來不行。
“對了,最近國家公布的新聞你看了沒有?”不想再看那對狗男女惡心自己,黎漫茜收回目光,轉移話題道。
“你是說研製出詭器那件事?還是詭域進化了,能自主拉人進去?”
“都有。”
“唉,世事難料,說不定哪天我倆就被拉進去了。我家還給我報了個格鬥班,說不指望我能打贏詭,隻求我能活久一點。”
“我家在想辦法買詭器,但你知道的,詭器有市無價,大多還被國家買走。”黎漫茜聳了聳肩,“要我說就當遇到自然災害吧,把詭當作天災,這樣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司淑愛抽了抽嘴角,“你放棄的也太快了吧。”
“沒辦法啊,人類在詭怪麵前就是小餅乾,我對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
轉眼時間到了19點。
司儀拿著話筒上台,提醒各位賓客可以坐下了。
黎漫茜拉著司淑愛坐到最後麵,她們的父母是知道自家小孩什麼情況的,是以沒找她們,在前排落座。
——他們兩家和秦家關係不錯,給的位置靠前。
“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在這個月白風清的日子裡,我們齊聚一堂,共同見證一對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司儀開場白說了幾百字,炒熱氣氛,而後話音一轉,笑道:“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的主角,新郎賀餘朔,新娘秦旖玨!”
隨著司儀話音落下,已經就位的新人挽著手踏上用玫瑰花瓣鋪就的通道朝舞台走去。
“他們手牽手,麵帶笑容,向我們緩緩走來。這一刻,他們將開啟新的人生,共同譜寫愛情的篇章。”
黎漫茜小聲和司淑愛聊天,沒看兩位主人公一眼。
很快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
“現在,請新郎為新娘戴上戒指,並說出您的誓言。”
賀餘朔牽起秦旖玨的右手,深情的看著笑容羞澀的新娘,柔聲道:“我全心全意娶你做你的丈夫,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貴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秦旖玨感動的哽咽道:“我願意。”
賀餘朔臉上的笑容加深,將戒指輕輕套進秦旖玨的無名指。
末了,賀餘朔還旖旎的用指腹摩挲了下秦旖玨指環附近的一圈肉。
秦旖玨的臉更紅了,也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戒指覆蓋住的那部分手指肉一陣刺痛。
但就好像幻覺,痛了一下就不痛了,因而秦旖玨也沒放在心上。
“新娘,現在請您為新郎戴上戒指,並說出您的誓言。”司儀說道。
到了自己的環節,秦旖玨默背和賀餘朔差不多的誓詞。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二十度,所有人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鑽入骨縫。
“怎麼回事?”
“空調壞了?”
所有人感到疑惑之際,人群中一個紮著狼尾發型的青年神色驟變,他低頭眼睜睜看著腕表上的數字瞬間飆升後因衝破閾值變成,呢喃了一句:“我超,現場生成超s級詭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