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魔禁世界,學園都市,第七學區,先進教育局木原研究所原址……
時間來到七月二十日,淩晨。
禦阪美琴和瀧壺理後已經離開,魔禁霧河一個人靜靜的等在這裡,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他並沒有等待太久,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
魔禁霧河抬眼望去,就見一個身穿高檔西服,一頭金發的青年由遠及近。
魔禁霧河見到來人,並沒有急著站起,依舊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
“結果如何?”
對此,對麵的垣根帝督低著頭,沉悶的開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對此,魔禁霧河大大方方點頭。
“沒錯,我早就知道了。”
時間從七月十九日下午三點半到現在七月二十日淩晨。
一共過去了大約十二個小時。
在這十二個小時裡垣根帝督做了很多。
比如擊敗一方通行。
雖然自己在準備乾掉對方的時候,幾個看起來和禦阪美琴很像的家夥救下了對方,但他確實擊敗了一方通行。
他理應成為學園都市無可爭議的第一。
他才應該是站在理事長亞雷斯塔麵前的第一人。
但……
垣根帝督抬起頭,麵對著麵前的魔禁霧河,伸展開雙臂,滿臉不甘的開口道
“為什麼?!”
“明明我已經成了第一!”
“明明我已經做到了!我才是學園都市裡最有價值的存在!”
“你告訴我!為什麼理事長始終不願意見我!”
“你說我究竟差在哪裡?!”
“你說啊!!!”
僅僅十二個小時過去,之前在這裡意氣風發的垣根帝督在此刻憤怒,狂躁的就好似被她稱作廢物的泰瑞絲緹娜。
或者說她們兩個本就沒有區彆。
一切的從容都來自於自己能夠達成目標的自信。
而憤怒與狂躁則源於無法再度掌控局勢的心慌與恐懼……
此刻的垣根帝督好似把魔禁霧河看作了那個倒掛在沒有窗戶的大樓內的亞雷斯塔,瘋狂的怒吼著,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對此,魔禁霧河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看著垣根帝督從憤怒的咆哮,到憤怒到有些疲憊,最後終於閉上了嘴。
周圍的環境,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魔禁霧河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垣根帝督。
片刻之後,垣根帝督這才再度開口。
“霧河,我知道你是特彆的。”
“為了你,學園都市裡才有了這場大戲。”
“我身上的幻想禦手實際上也應該屬於你。”
“所以我想要問一問你,究竟怎麼樣才能真正見到理事長?!”
對此,魔禁霧河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
“殺了我——”
“轟~”
魔禁霧河聲音甚至還沒有落下,一道攻擊已然襲來,巨大的煙呈現的吸收散開,衝擊波直接衝上天空上百米。
魔禁霧河伸手一揮,散去周圍的煙塵,一步向前,看著前方,頭頂光環,背後伸展開一對長長羽翼的垣根帝督,嘴角微微一扯。
“這家夥動手還真是毫不遲疑。”
此時的垣根帝督整個皮膚被一層白色物質所覆蓋,他緩緩的睜開雙眸,並非原本應有的黑色,而是一片純白。
潔白的光輝照射在魔禁霧河的身上,似乎是一層白色的墨水要將他的身體,連帶著周圍的環境染成彆樣的顏色。
此時,垣根帝督並沒有直接對魔禁霧河發動攻擊,反倒是抬眼掃了一眼周圍經過了重建,然後又一次被摧毀先進教育局木原研究所,輕輕的一揮身後白色羽翼。
真的隻是再輕輕不過的一揮,下一刻麵積有一個學校那麼大,裡麵經過了各種專項強化,澆築了大量的鋼筋與混凝土以及各種新式材料。
就連核彈落下也不能完全摧毀的圓形競技場瞬間消失了。
周圍在轉眼間就化為了一片平地。
視眼所及之處,全部的土地都消失了。
好似上帝揮下了湯勺,在這世界上挖下了一塊。
隻在原地留下皚皚白雪,七月飛霜,黑金二人。
看著麵前是魔禁霧河,雙目完全被白色所覆蓋的垣根帝督麵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
“你居然沒有事?!”
對此,魔禁霧河一笑。
“我能有什麼事?”
他掃了一眼如今周圍的情況,無論是現實還是周圍的相位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垣根帝督為什麼會驚訝,魔禁霧河簡直再清楚不過了。
剛才那一擊,垣根帝督看似是在改變環境,不過實際上是無差彆的覆蓋了周圍一大片區域的一切物質。
將所有的物質替換,從正常物質替換成可供他操縱的未元物質。
然後以未元物質為基點,給整個世界染色,讓這一小片區域的世界染上自己的法則,圈地為神。
在這一小片區域裡,垣根帝督甚至可以更改物理常數,扭曲矢量運行,逆轉物態性質……
在這一片小小的區域裡,垣根帝督幾乎無所不能。
是一片獨屬於自身的,無限趨近於“人工聖域”的淨土。
他也就是憑借的這一招在昨天早上一方通行的時候成功近乎輕而易舉的戰勝了對方。
若非一方通行,在最後階段突破極限,強行演算出了一部分經過他改動的物理常數,將這部分改動也是納進反射範圍之內,穩住了自身狀態。
一方通行甚至會直接在一招之內就死在垣根帝督手下。
垣根帝督以為自己也能這樣解決魔禁霧河。
卻沒想到自己的一擊居然連魔禁霧河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這如何令他不驚訝?
“不錯的招數,可惜對我沒有什麼用處。”
魔禁霧河雙手插兜,一步步的向前。
在他腳踩的位置,原本覆蓋上的白色物質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顯出其泥土的本色。
魔禁霧河一路走到垣根帝督的身前,他的身後就被清理出了一小片屬於現實的基點。
而這也是垣根帝督現在的狀態與真正的v6之間的差距所在。
轉眼,魔禁霧河站到了垣根帝督的身前。
此刻的垣根帝督一雙眼睛不斷的向外散發著純淨的白光,魔禁霧河後方的道路也在他的瘋狂計算之下恢複了原狀。
一絲絲白光不斷的向著魔禁霧河都身蔓延,企圖將他的身上染上屬於自己的白色。
但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而看著雙眼泛白的垣根帝督,魔禁霧河微微的舉起了自己的手。
“你不是好奇我究竟有哪裡強過你嗎?”
“好奇為什麼之前那個已經敗在你手底下的一方通行都能得到比你更深的重視程度嗎?”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不過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猜猜我這一拳落在你臉上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聞此,垣根帝督不屑一笑。
“區區血肉之軀的拳頭而已。”
“就那一方通行,那灌注滿了矢量的拳頭都無法動搖我分毫,你這——”
“噗——”
沙包大的拳頭瞬間衝擊在垣根帝督的右半邊臉上。
原本覆蓋他右半邊臉的白色物質被瞬間打穿,顯露出其下正常的膚色。
這一拳的打擊不可謂不狠。
就連垣根帝督背後的羽翼直接被魔禁霧河這一擊震散成塵埃。
他頭頂的光環都被乾出了點點裂紋,周圍雪色的大地也在眨眼間崩裂。
下一瞬間,垣根帝督的整道身影向後倒飛而出,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這才慢慢停了下來,然後不可置信的艱難起身。
他滿臉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摸自己頭頂的光環,摸了摸自己背後消失的羽翼,摸了摸大地之上開裂的雪色,憤怒大吼。
“混蛋!你究竟做了些什麼?!”
雙眼之中再度迸射出白光,垣根帝督快速從地麵之上湧起,周圍雪色的大地向他的背後聚集,重新凝聚出一對白色的羽翼。
頭頂光環的裂紋也刹那之間修複。
背後翅膀煽動之際,周圍的大地再度恢複平坦。
不過這次再麵對到來的魔禁霧河,垣根帝督沒有再選則將魔禁霧河納入自己的聖域當中,周圍平坦的大地好似水麵一般撥動了起來。
整片大地聚集起一波恐怖的斥力,天空之上滾落的浪濤,大地向上洶湧而來的壓力好似兩座大山將魔禁霧河擠壓在中間,要像夾核桃一樣將他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