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孟奇回過神來發現詭秘伍河等人身上穿的那一件特製的白衣之後,一雙眼睛當中流露出的都是一副羨慕幽怨的神情。
對此了解他性格的眾人笑了他一陣之後便也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僧袍。
這僧袍上銘刻了獨特的除塵咒,和五人身上的白衣一樣,即便是在這風沙環境當中同樣也不染塵埃。
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形象也並非是孟奇心中最理想的狀態。
但穿上一身白色僧袍,眉心添上一點紅,一副白衣神僧的樣子至少讓他的畫風在眾人之間不顯得突兀,也讓他十分滿意了。
而在此時孟奇身體當中,體內分散的精氣也被調理的差不多,肚子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鼓脹。
見他恢複狀態,眾人也如計劃中的那般向著瀚海第一家所在的位置走去。
隻是看著肚子依舊略微有些鼓起的孟奇,周圍人還是禁不住笑。
“原以為仙豆基本上已經算是完美的輔助物品,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副作用,我可不想變成這樣。”
對此,某“變成這樣”的孟奇略微紅了紅臉:“我這是意外。”
“敵人實在是逼得太緊,一招就能造成我身體重創,短短幾個呼吸就一連吞下了好幾顆仙豆,但凡敵人稍微弱一些,我都不至於這樣。”
隻是說著孟奇便收了收自己臉上不憤的表情,無奈道:
“不過這次教訓倒也來得及時。”
“提前發現了這樣的副作用,也好過,等以後我們戰鬥當中才發現導致受傷,乃至於死亡。”
說話間,孟奇還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臂,一臉的心有餘悸。
之前則羅河區突然從沙塵當中鑽出斬下他的右臂,服下仙豆的時候,他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同時引以為戒,仙豆捏在手裡容易被搶。
塞在嘴裡可能因為各種意外而沒有辦法直接咽下直達體內。
那麼是否有一種法門可以直接繞過手和嘴巴,將仙豆塞進體內呢?
這樣的想法一出,就好似一顆種子一般快速的在孟奇的內心深處生根發芽。
生長出一根根毛茸茸的觸須,騷動著他的內心。
可惜他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如何去做仙豆畢竟不是注射藥劑之類的。
這玩意兒也不講究什麼皮下注射,肌肉注射啥的。
不從上麵進,難道還能從下麵進不成?!
“不過我記得前世看科普的時候,好像直腸給藥的效力是直接口服給藥的三倍來著……”
可怕的念頭剛一湧上心頭,孟奇整個人就猛然打了一個冷戰,用力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
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其他五人,頓時想到了除了白衣之外,另一個之前並沒有太過於深究的問題。
“伍河師兄,齊正言師兄呢?”
“他沒來嗎?”
“當然以他的身份並不適合進行這趟旅行。”
詭秘伍河微微一揚手,這話說的倒是理所應當。
齊正言如今的身份就是浣花劍派的普通弟子。
可不像詭秘伍河,一出場直接帶著妖孽光環或者像是其他人直接是大派的核心子弟。
若是冒然加入他們的隊伍,引起的懷疑可不會隻有一點半點。
不過孟奇想說的明顯不是這些。
他微微皺眉道:
“可是我們之前七劍合璧的時候,齊正言師兄不是出現過嗎?”
“那是怎麼一回事?”
對此,詭秘伍河打了個響指。
“記得我之前教你鬥戰勝法時的感覺嗎?”
孟奇點頭。
而詭秘伍河也沒有墨跡,直接告訴了他真相。
“我所修行的法門續命真經有幾門獨特的神通。”
“當初我在你身上使用的那個叫做同心同命。”
“可以直接強製讓你做出和我一樣的動作,從而完成教學。”
“而齊師兄那個也是一樣,這一招名為同克改命。”
“意為在一瞬間篡改命運。”
“在我們與齊師兄分彆之前,我將他的命運與一個紙人相連”
“當我發動神通之後,命運會短暫被篡改。”
“原本是齊師兄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當中,而隻能跟隨我們一同履行的命運被短暫篡改成了齊師兄一直跟我們旅行,而紙人一直留在院落當中。”
“於是他便來到我們的身邊,完成了這一場七劍合璧。”
詭秘伍河說的這些非常的簡潔樸素,不過孟奇還是聽的一臉懵逼,但他聽不懂但聽得懂“命運”一詞的他仍大為震撼。
詭秘伍河都已經這麼牛逼了嗎?都開始搬弄命運了。
對此,詭秘伍河自然看出了孟奇的震驚,不過他笑笑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瀚海第一家。
一來到此處,孟奇就趕忙在客棧當中尋找起了自家師弟的痕跡。
而客棧當中剛剛經曆了一番生死的客人們看到一個和尚踏進客棧,想到之前漫天的佛光。
雖然奪人性命的是那哭老人的狂沙神功和冤魂十八拍,但下意識的他們還是朝著遠離孟奇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很明顯並不想與這小和尚搭上什麼關係。
對此,孟奇也沒有在意。
他原以為自己殺了安國邪,與詭秘伍河等人一同出手乾掉了則羅居,還把哭老人逼進了死亡瀚海的深處。
後麵應該再沒有什麼危險才對。
但此刻在瀚海第一家內找不到自家師弟的身影,卻令得他的心情不禁略微焦躁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他之前沒有怎麼多想,但可能性不低,結果卻十分糟糕的事情。
那就是,真慧逃跑的時間比較早。
是在他遇上白頭禿鷲安國邪的時候就往回跑的。
以對方的速度,這個時候怎麼應該也已經跑到客棧裡了。
隻要自家師弟能夠進入這裡,以瞿九娘同樣外景的本事,單純隻是為了自家生意,就算邪刀則羅居親自前來,也不敢放肆。
但問題是孟奇是在往這邊跑的過程中遇到的邪刀。
那麼對方在遇到他之前,是否有碰到他的小師弟真慧呢?!
一想到自家師弟可能在自己到來之前就被則羅居給斬了,孟奇心中就難以抑製的焦躁了起來。
一番尋找無果後直接找上了瀚海第一家內的小二,詢問起對方是否有看到自家師弟。
而對麵的小二看到孟奇這副焦躁的樣子,原本伶俐的口齒也不禁略微結巴了起來。
隻是不等他說些什麼,一道好聽的女聲便從櫃台上響起,替他解了圍。
“不用找了,你家師弟還沒有跑進客棧裡,就直接被則羅居手下的馬匪抓走了。”
“你有時間在這裡問小二不如趕緊去追,說不定還來得及。”
聞言,孟奇瞬時瞪圓了眼。
“則羅居都死了,他剩下的這群馬匪居然還敢抓我師弟?!”
孟奇此言一出原本還稍微能夠聽到些許熙熙蘇聲音的客棧瞬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躲閃著孟奇目光的一眾客人頓時瞪圓了眼睛,看著櫃台前身穿白色僧袍的小和尚,滿眼的不可置信。
而讓他們感到更加不可置信的還在後麵。
隻見此時瞿九娘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麵前小和尚的說法,隻是伸出自己鮮白的玉指在麵前的櫃台上輕輕點了點道:
“確實,則羅居這會兒確實死了。”
“但問題是你師弟被抓走的時候沒有啊。”
“而且就算則羅居死了,他頭上可還有個哭老人還活著呢。”
“對於哭老人來說,就連則羅居也僅僅隻是一個小卒子吧。”
聞言,孟奇自然是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但心中焦急之下,一時間他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下一瞬一個小包直接從側邊飛到了櫃台上。
砸在木質的櫃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銀兩碰撞之音。
而一道男聲也在此時傳來。
“掌櫃的,那抓走真慧小和尚的馬匪是誰,往哪邊走的?”
開口發聲的是詭秘伍河,聽到這聲音之後,孟奇也是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對啊,老板娘,抓走我師弟的馬匪往哪去了?”
“這個問題價值一百兩銀子。”
“你這裡有二百兩多了。”
抓起麵前的錢袋掂了掂,瞿九娘很精確的判斷出銀錢數量。
不過嘴上說是多了,但她很明顯並沒有要將錢還回去的想法,直接伸手就將錢袋揣進了口袋當中道:
“算了,多出來的就當你們賞的小費。”
“看在你們態度不錯的份上,下一次如果你們想要情報的話,可以給你們減免五十兩銀子。”
“至於那個木頭木腦的小和尚,剛走到外麵的地坪裡,就被馬賊劫走了!出手的人是‘翻天犼’元孟支。”
而對此,孟奇臉色卻是不禁微微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