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哲舉起酒杯,笑道:“那是他們欠老佛爺的,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眾人哈哈笑道:“不過分。”
胡春羨慕道:“要是有機會,我也去擼點。”
“老佛爺的錢不是那麼容易拿回來的,沒那麼多漏洞給你鑽。”
秦安哲搖頭道:“我這次也是適逢其會,我親戚的裝修公司不做了,我平時的工作和信譽也都不差,這才抓住機會擼了不少。”
在燈塔國,他們國人很受欺負。
胡春像個好奇寶寶,繼續問:“你親戚家裝修公司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不做了?”
“我表哥開車帶著他老婆出去旅遊,被邊境的黑皮抓了,說他是蛇頭,涉嫌走私。”
秦安哲道:“我表嫂是女人,第二天被放出來。但我表哥在難民營被關了兩個月,花了好幾百萬才弄出來。”
“然後我表舅覺得錢也掙夠了,還是國內安全,就回來了。”
雖然有些不懂,但胡春沒再問。
“在燈塔國,沒人權。”
秦安哲繼續說道:“我表哥在裡麵兩天就吃一個沙琪瑪,喝生鏽的水,餓的都給人跪下還不給吃的。”
“跟他一個宿舍關著的,病死都沒人管。”
“把我表哥都嚇屁了,最後給一個女獄監跪下,人家看他可憐,又願意花錢,這才找關係把他弄出來。”
蘇宇眉頭一皺,“你們沒找律師嗎?”
“找了。”
秦安哲搖頭道:“但沒卵用,都說我們黑,他們才黑。”
越說心裡越煩躁,他拿起煮好的串串,“我們快吃,等會兒我安排。”
吃著串串,喝著酒,蘇宇問:“哲少,你這次回來準備乾什麼?”
“我先看看吧,還沒想好。”
秦安哲道:“想創業又不知道乾什麼?實在不行就回去繼承我爸那間破廠。”
胡春問:“你找女朋友了嗎?”
秦安哲臉上帶著一絲得意,“肯定有女朋友啊,隻是都處不長。”
胡春追問道:“找過大洋馬沒?”
秦安哲嘴角微微上揚,“必須的必。”
胡春眼睛帶著一絲興奮,“感覺怎麼樣?”
“一般吧。”
秦安哲道:“很多外國女人身上都有狐臭,而且因為喜歡吃甜食,一過二十歲就開始發胖,一屁股能把人坐死。”
胡春實名製羨慕,“我連外國女人都沒看到幾個,你算是給我們龍國爺們兒爭光了。”
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是比騎大洋馬還要光宗耀祖的事了。
說完自己的事,秦安哲又開始關心起同學來,“宇總,我走的時候你開遊戲工作室,現在怎麼樣了?”
蘇宇笑道:“遊戲都倒閉了,我的遊戲工作室也早就黃了。”
“那你現在在乾嘛呢?”
秦安哲問:“回去接手你家超市?”
他叫哲少是因為他家裡開了個廠,蘇宇叫宇總是因為他家裡開了個超市。
上市公司家的公子,不就是叫什麼少嗎?
超市開成連鎖,不就是什麼總嗎?
當然,玩笑性質居多。
蘇宇道:“超市我爸媽管著,我開了一家缽缽雞店。”
“那還不錯。”
秦安哲點點頭,又看向胡春,“大春,你乾什麼工作?”
胡春道:“這些年什麼都乾過,現在跟著我一個親戚修手機。”
秦安哲道:“打工沒出路,你學出來自己搞。”
“自己搞風險太大。”
胡春搖搖頭,“我跟著親戚,風險他擔著,一個月也有七八千的工資,再弄一點外水,一個月也有一萬多,還算是瀟灑。”
“那還行。”
秦安哲笑道:“我去一趟國外回來,現在就跟土鱉一樣,很多東西都不懂。”
國內的科技日新月異,燈塔國的發展因為零元購和流浪漢,早就停滯了。
“你倆乾啥呢?”
又看向周邵陽和李江平,秦安哲問:“特彆是李江平,曬得就跟黑人一樣,挖煤去了?”
李江平笑道:“我以前跟著我一個親戚學開收割機,天天日曬雨淋。”
秦安哲抓住重點,“以前跟著親戚開收割機,現在呢?”
李江平道:“我現在買了一個小貨車,跑貨拉拉。”
胡春好奇問:“現在跑貨拉拉掙錢嗎?”
李江平搖頭,“掙一些辛苦錢,現在車多單少。”
周邵陽跟著說道:“我跟一個親戚學了機械維修工,現在在廠裡上班,一個月六七千。”
“艸!”
“這破大學,破專業!”
聽完大家的介紹,秦安哲忍不住笑著罵了一句,“我們大學學的電子商務,現在沒一個靠這玩意兒吃飯的。”
出了校園,他們才知道,現實和理想往往背道而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