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的雪白披風竟然裂開了。
“二哥,你可千萬不要怪知之妹妹,妹妹一定還記恨我,她一定不是故意撕壞我的披風的。”蘇晚晚柔柔地委屈著。
這古代的綠茶就這點手段嗎?
蘇知之無語地杵在原地,她的手根本沒有碰到披風,這披風是紙做的嗎?怎麼會是她撕壞的?
“蘇知之,我還以為你已經痛改前非,沒想到還是心思惡毒,哪有我家晚晚的半分善良。”
蘇折正眼都沒有瞧一下蘇知之,便揮手怒斥道:“既然你不願與晚晚同坐,便走著回府吧!”
“慢!”蘇知之舉起手。
眼看瞎子二哥就要將自己扔下馬車,這個大雪天走著回去和裸奔何異?
“二哥,你仔細看一下我的手,除了老繭就是炭印,若我不小心碰到了晚晚姐姐的披風,這雪白的布料上總該沾到我的汙跡吧,但你看,什麼都沒有。肯定是姐姐府裡的下人覺得姐姐人美心善,故意想讓姐姐難堪。”
這一細看,披風上確實是一塵不染。
正當蘇折不知道該不該收回剛才說的話時,蘇知之猛地跪下。
“二哥,晚晚姐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她一定不忍心讓我在外麵吹西北風的!”
蘇知之扭過頭,星辰般的雙眼顯得楚楚可憐。
瞧著自己的計謀落空,礙於麵子,蘇晚晚隻能點點頭,假意求二哥讓蘇知之坐在馬車裡回國公府。
既然有了台階,蘇折便順著台階讓蘇知之坐在他旁邊。
馬車裡餘煙嫋嫋,真是暖和。
蘇知之不自覺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氣。
“知之妹妹冷嗎?不如我將這披風贈你穿,可好?”
蘇知之連忙搖頭,誰知道這蘇晚晚肚子裡又裝著什麼壞水。
“不不不,我的命本就卑賤,長相又醜陋,穿了姐姐的衣衫,怕是臟了這衣服,這馬車裡熱和,我不冷。”
起初蘇晚晚就是忌憚蘇知之這傾國之貌。
可一看蘇知之左臉上蜈蚣般的疤痕,要是錦王能活過來,怕也會對她百般嫌棄。
這一想,蘇晚晚心理平衡了許多,便不想再和這個全府上下都嫌棄的假千金說話了。
雪地上的車轍印記越來越淡,很快便到了戍京最繁華的景陽大街。
蘇國公府在這條街的東邊,錦王府則在最南邊,兩處相隔不過數十裡。
不久前,天子一道聖旨,讓蘇國公府的千金與錦王聯姻,成為錦王府的第九任王妃。
但蘇國公可看不上這個常年征戰,毫無根基的錦王。
這次錦王大病,命不久矣,他可舍不得讓自己的真千金嫁給這個將死之人,更不可能讓她被活埋。
蘇晚晚是要嫁給太子爺的,全天下也隻有太子配得上蘇國公的真千金。
這是蘇國公府的共識。
所以,他們想儘一切手段將蘇知之帶了回來,要嫁給死人的隻能是這個假千金,要被活埋的也隻能是這個假千金。
馬車停在了蘇國公府門口,蘇知之先行下了馬車。
蘇晚晚被二哥攙扶著下了馬車,她假意要上前挽著蘇知之一同進門,蘇知之卻本能地避開了。
“我這身上又臟又臭,不要臟了姐姐的手。”
蘇知之可不想和蘇晚晚有什麼肢體接觸,免得這個美如天仙,心如蛇蠍的姐姐又要想什麼餿主意栽贓自己。
蘇晚晚勾起的唇角邊浮起一抹冷笑。
進了這門,她就等著看蘇知之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