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一聽,羞得臉就紅了,她摸摸了頭上的金簪子。
光是這簪子可不止一千兩銀子。
蘇文不願多費口舌,“蘇知之,你就說,這一千兩金子你是還還是不還?你王府裡可是有一萬兩金子。”
“不給!”
兩個字乾脆利落。
蘇知之走到一直一言不發的蘇橫麵前,“大哥也覺得我該給嗎?”
蘇橫本來就不打算跟著來要債的,隻是蘇晚晚在他麵前一哭,他就心軟了,就算是陰曹地府他也要試一試。
他猶豫著點了點頭。
“妹妹既然不缺這個錢,要不就”
蘇知之抬眸,蘇橫臉上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今日若是不給,這個國公府裡的唯一對她還有憐憫之心的大哥怕是也會對她反目為仇吧。
“雖說我出嫁之日,已經寫了斷絕書,自此本就和國公府毫無瓜葛。但國公府有困難,我作為國公府被拋棄的女兒也不能袖手旁觀。”
蘇知之頓了頓,麵露難色。
“可可”
蘇知之當即大哭,演技大爆發。
“可我這些金子也是借的啊。”她從袖口裡掏出借據。
“這都是我從永安錢莊以我的性命借的啊。我要是還不上,我將用我所有的血來償還。”
蘇晚晚輕蔑一笑,“用你血來換,你的血這麼值錢嗎?怕不是用你的身子還償還吧?”
“啪!”一聲。
蘇知之緊握的拳頭鬆開,手心卻開始微微出汗。
扇蘇晚晚一巴掌的竟然不是自己。
而是王嬤嬤!
王嬤嬤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竟然搶在她的前頭,打了蘇晚晚!
五個巴掌印在蘇晚晚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可笑至極。
在蘇晚晚和三個哥哥徹底暴怒之前,蘇知之上前護住了王嬤嬤。
“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彆和一個嬤嬤鬥氣。”
蘇晚晚勃然大怒,“蘇知之!我就說你懷恨在心,竟然指使這個老婆子打我!爹娘都不可能打我!”
三個哥哥圍在蘇晚晚的身邊,關切的眼神裡滿是疼惜。
“蘇知之,你彆以為當上了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誰說本王的王妃不可以為所欲為的?”
王嬤嬤是錦王的奶嬤嬤,錦王不允許任何人傷她。
蘇知之畢竟是和他拜過堂的娘子,更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
就在蘇晚晚正準備抬手還給王嬤嬤一個巴掌時,她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控製住了。
蘇晚晚憤然轉身,這副俊朗的麵龐讓她心頭一緊,像是被人猛撞了一下。
這王爺雖說被奪了權,但畢竟身份尊貴,她不敢不敬。
蘇晚晚藏起臉上的怒氣,宛然一笑。
“王爺,你把人家弄疼了。”
錦王微微鬆手,這嬌滴滴的聲音聽著讓人渾身不自在。
他皺起眉頭,沒想到這蘇國公的真千金還會幾招勾人的招數。
真是失了大家閨秀的顏麵。
可當他目光不經意掃過蘇晚晚的手腕時,眼眸中突然散發出既震驚又欣喜的光芒,一時間像是失了魂魄,沒了知覺。
他聲音嘶啞:“你這手腕上的印記是什麼?”
蘇晚晚被這籠罩在周圍的沉鬱氣氛嚇的趕緊收回了手。
上次這個刺客就是憑這印記斷定她是殺人凶手,她也分不清楚錦王的意思。
她將手腕從進袖口裡。
“這是我自小就有的印記,我娘說這花的印記說明女子天生麗質,自有福氣。”
錦王急不可耐地追問,“蘇大小姐小時候可曾去過平山?”
之前在墨家山莊她的養母墨夫人曾經帶她出門遊曆,去過平山,那裡曾經還有墨家山莊的產業。
蘇晚晚點點頭。
“小女在十歲左右隨養母去過平山。”
“你可曾送過一個梨花香囊給過彆人。”
蘇晚晚不記得什麼梨花香囊。
但看著錦王一臉焦灼的神情,她猜想這個香囊一定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