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動用暴力把人趕走的陸珩,顧南姝嚇得如貓兒般聳了聳肩,自覺性的從床上爬起,然後下床,拿起鞋子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心中並想著,她可沒有忘記陸珩之前交待過她的話。
陸珩轉過頭,看著已經穿好鞋子的顧南姝,莫明其妙地問:“你這是做什麼?剛醒就要折騰?不要命了。”
“王爺我已經沒事了,不就是暈倒嘛。”她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而且王爺您可是說過,讓臣妾不要靠近您的寢殿和書房,臣妾這就離開。”
她腳底抹油似的,欲要走。
陸珩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顧南姝怔愣地看著他:“王爺您可還有其它吩咐?”
陸珩沒有吱聲,靜靜的打量著顧南姝,心中思量著剛在外頭歡桃說過的那些話。
顧南姝眼下的言行舉止,和大家閨秀行事說話品性,確實有差異,說話做事落落大方又利索,感覺,就像普通百姓家養出來的姑娘。
隻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一個人的性格轉變那麼大,會使人完全變了樣?
也許這個答案,隻有顧南姝才能給他解答。
“沒事,就是大夫給你煎了藥,等吃了藥,你再走。”陸珩鬆開她,指了指床,“坐下,本王有話要問你。”
“哦。”
顧南姝剛坐下,陸珩直入主題,道:“顧南姝,本王再問你一次,你和江侍郎,到底有什麼仇恨?還有,你今日吐血昏倒,是不是跟他也有關係?”
陸珩很聰明,這是毫無疑問的。
而且這是第二次問她了,顧南姝不得不警惕起來,大方笑道:“王爺,您這說的什麼呀!臣妾怎麼可能和江侍郎有仇恨了,臣妾的爹是中書令,隻掌管皇宮內務事宜,從不和三法司、監察院等部門有任何公事上的往來,怎麼可能和他有仇呢。”
“那你個人呢。”
顧南姝的笑容僵了僵,續道:“當然也沒有,聽說江侍郎是寒門子弟升上來的,臣妾自小長在官宦世家,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再則,他比我年長好幾歲,能和他有什麼仇,嗬嗬。”
陸珩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是不會相信顧南姝說的話的,但一時半會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再追問,隻警告道:“顧南姝,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若騙本王,或是給本王惹了什麼麻煩,本王定不會輕饒你。”
顧南姝手心冒著虛汗,左右她是說假話還是真話,陸珩根本就不會信他,她也不會信陸珩。
以前就是過於太信任江慕白,才將自己置身於死地,她不會在像曾經那麼傻了。
而且她不是真正的顧南姝,鳳語夕又是陸珩的親侄女,他會將刀架在親侄女脖子上為她報仇嗎?
不會……
這個仇,隻能她自己報!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報,於是她語氣堅定道:“王爺您放心,臣妾不會給您惹任何麻煩。”
此時,大夫已經煎好藥送了進來,“王爺,王妃喝的藥已經煎好了。”
陸珩小心翼翼接過藥,遞給顧南姝,命令的語氣:“來,喝藥。”
“多謝王爺。”
在她看來,北辰王其實是個麵冷心熱之人,除了霸道一點,強勢一點,不像是個壞人,若壞,也不會叮囑自己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