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爺們的道號是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能叫的嗎?!
我一路不高興地回去的時候,鐘陽還不明所以得問我,“怎麼突然生氣了?”
我扭頭怨氣滿滿地盯著前方開車的邢老師,咬牙道:“道濟真君,一聽就是某個鋼鐵直男師父給起的道號。”
中午和楊玥聚齊,大家一起去樓下餐廳吃了頓飯,把鐘陽送上回家的火車,我自己也打車回家了。
因為今天跑了大半天,晚上自然睡得比較早,打了個哈欠,剛一頭紮進甜美的夢鄉,就被人一把從床上薅起來,緊跟著就是騰雲駕霧,腦袋發蒙還沒反應過來的我,就讓耳畔急刷刷穿梭而過的涼風和雲霧給吹得七葷八素。
剛剛看清前方有個涼亭,抓我的這個人就把我給扔了下去,摔得我四腳朝天。
我仰躺在地上,昂了昂脖子,這才看清抓我的這個人是誰。
一個十三四歲的美少年,還在上初中的年紀,腳踏風火輪,手挽紅綾,怒氣衝天地瞪著我。
——哪吒!
媽呀,情債來了!
上次神界就給我打了像,說我不論在神界還是人間都欠了太多的情債,這輩子得一點一點的還,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哪吒兩隻手高高舉起紅纓槍,衝著我的小腿猛地紮了下去,我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破口大罵起來,“你自己長不大又不賴我,我又不戀童!再說我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楊戩是你武王伐紂時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你不能這麼對我,就算沒有楊戩,我照樣不喜歡你。”
哪吒聞言怒火更勝,手一揮巨大的火球朝我身上一扔,炙烈的火焰燒得我齜牙咧嘴,在地上一個勁翻來滾去。
“你敢拿三昧真火燒我——”
就在我被燒得奄奄一息之時,遙遙望見天邊一個急匆匆駕雲趕來的俊帥身影,滿臉焦急和擔憂。
“戩哥哥、救我——”我扯著破鑼嗓子,虛弱地抬起手朝著天邊伸去。
“禦兒……”楊戩滿眸心疼,飛身而落,剛要扶起我,哪吒一個長纓槍就向楊戩刺了過來,楊戩隻得先拿三尖兩刃槍架住。
他氣極,“哪吒,你竟做出如此傷害禦兒的事……”
“我就是傷她又如何,明知道我喜歡她,她卻要和你在一起。”哪吒那張眉清目秀的小臉滿是憤憤不平,“我不僅傷她,我還要和你打——”
說著,哪吒用意念驅使風火輪,哪吒整個身子被風火輪帶動飛起來,手中長纓槍和楊戩的三尖兩刃槍眨眼間就招架了上百個回合,兩人一時打得不分勝負。
我癱在地上,感覺自己快要成一塊被烤糊的大餅,我轉動了一下頭部,眼睛餘光突然瞅見前方涼亭的一根亭柱底下蹲著一個少女在偷看這裡。
少女五官還算精致,妝容頗為濃豔,一雙俏眸充滿愛慕地注視著正在打鬥的楊戩,嬌俏的臉上帶著一絲奸計得逞、不懷好意的笑容。
“靠,李清清你這個小綠茶。”我頓時想起這個少女的身份,同時也明白哪吒為什麼會突然過來找茬。
這個少女不是彆人,和鐘陽的元神李汐汐一樣,都是托塔李天王的女兒、哪吒的妹妹,號稱二不講理李清清。
不用問都知道,絕對是這個二不講理李清清攛弄得哪吒這個二沒頭腦的衝動少年。
第二天我從床上醒來,下床的腳剛踩地麵,左邊小腿立即傳來一陣劇痛,我“嗷——”的叫了起來,左小腿真的被人拿槍給紮了個對穿,我坐在床上可憐巴巴地捧著小腿肚,同時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就像三伏天裡站在外麵頂著大太陽還不知死活地非要吃著四川朝天椒一樣,從裡熱到外。
鼻間一股熱流湧動,一股鼻血順著流了下來。
連忙視頻聯係了邢老師,把昨晚哪吒的事情告訴了他,讓手機那頭的邢老師遠程調理我受傷的左腿以及收走我身上的三昧真火。
他掌心一吸,一團赤紅色的三昧真火從我身體上穿過手機屏幕飛到他那頭,邢老師嘖了一聲,“這麼大一把火,燒得我手都熱了,你這是把哪吒得罪得不輕。”
“哪吒這個熊孩子!”我咬牙。
楊玥恰好就在邢老師的旁邊,聽到了剛才的全過程,她從視頻裡探出半張臉來,“你既然不喜歡人家,當初就應該和哪吒說清楚啊!”
“我當初雖然看出他喜歡我,但是他又從來沒有和我表白過,難道我就這麼直接上去和人家說……”我昂著脖子,用手比劃著指人的動作,流裡流氣地說:“喂哪吒,你小子彆喜歡我啊,爺不會對你負責的——”
我撇了撇嘴,“那不成我有毛病麼。”
楊玥在視頻那頭笑得花枝亂顫。
“你剛才說托塔李天王還有個女兒,叫李清清。”邢老師突然問。
“對呀,怎麼了?”我不明所以。
楊玥也停止了笑,偏過頭問邢老師,“是不是今天下午說要過來的那位。”
邢老師皺眉,“應該是她。”
昨晚托塔李天王在夢中給邢老師打像,告知還有另一個女兒也要來到道場,請邢老師多加關照。
原來就是李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