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後悔自己為了許知夏傷害了季樂清,也後悔這些年在許知夏身上蹉跎的年華與光陰,生生將自己的身體作踐成這幅樣子。
正當車裡氣氛低迷誰也沒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我給許知夏的專屬鈴聲,掏出手機果然是她來的電話,看來是氣上頭了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直接將電話掛斷,不出幾秒就又打了過來。
許知夏鮮少有主動給我打電話的情況,我要是沒接到她就再也不會聯係我,直到我主動找她為止,估計對她來說能給我打電話就算是天大的施舍了。
以前聽見就會激動雀躍的鈴聲,現在我隻覺得煩躁。
“怎麼不接電話,怕她服軟你就忍不住回頭找她?”
季樂清的語氣夾雜著諷刺,聽著刺耳,我直接把手機關機,“不用理會。”
回到家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這些年寄人籬下的地方,招呼季樂清坐到沙發上。
“你要喝點什麼,冰箱裡有芒果汁喝不喝?”
“我芒果過敏……”
對上季樂清略顯無奈的眼神,我打開冰箱門的手頓住了,緊接著給她倒了杯水。
“我、我忘了,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關於我的你從來就沒記住過。”
“你把醫藥箱找出來,我先給你處理傷口,感染了更麻煩,你現在的身體一丁點兒風吹草動估計都受不了。”
我從櫃子裡把醫藥箱拿出來,季樂清熟練地幫我處理包紮好。
正當我準備道謝的時候,大門響起密碼鎖打開的聲音,一身酒氣的許知夏在小朱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走進來。
與我目光相接的一瞬間她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許知夏先是詫異緊接著便是怒不可遏,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就向我狠狠砸了過來。
“賤貨,我說你怎麼敢跟我鬨離婚的,合著是在外頭找好了野狐狸,賤貨就是賤貨,喂不飽的白眼狼!”
我閃身躲了過去,冷著臉說道,“許知夏你發什麼酒瘋,自己心臟看什麼都臟,難道我就不能有異性朋友?!”
許知夏將身旁的小朱推開,“走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是,許總。”
等到小朱離開,許知夏光著腳走到我麵前,抬手想要抽我。
我怎麼可能還會逆來順受,拽著她的手腕將她甩了出去,她踉蹌著撞到桌子上緊接著摔倒在地,狼狽極了。
許知夏跌坐在地上,似乎是不敢相信我居然會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麵動手傷她下她的麵子,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我。
“江儉,我看你是瘋了,我告訴你,你耍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隻會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你以為找個野女人來就能讓我吃醋妒忌嗎,你做夢?!”
看著許知夏近乎癲狂的模樣,我心裡沒有半點的憐惜,隻有深深的厭惡,我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見半點兒當初驕陽般的影子。
我蹙著眉頭,將桌子上季樂清還沒動的那杯水拿起來潑到她臉上,“你還是好好清醒清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