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清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笑什麼!”
“我就說這活應該林行帆來乾,他乾外科的,比我拿手。”
“你要是嫌醜,我現在給你拆了重新包。”
我趕緊擺了擺手,“沒有、沒有,這樣就挺好的!”
正說話的功夫,季樂清的手機響了,林行帆的聲音從免提話筒裡傳出來。
“季大小姐,麻煩你出來接我一下唄!”
“跟保安說我是a棟三十層的季女士,就放你進來了。”
林行帆這小子來這麼快,他今天不上班了?
沒過多久,我聽見電梯叮的一聲,林行帆到了。
“看樣子你們相處的還算不錯。”
林行帆並沒有像我這麼拘謹,徑直走到我身邊坐下,目光落在我包地嚴嚴實實的雙手上,嗤笑了一聲。
“你手怎麼弄得,要去打拳擊比賽?”
林行帆的嘴和季樂清一樣毒,我有時候就想他倆舔嘴唇的時候為什麼不會被自己毒死。
還沒等我說話,季樂清就先開口了。
“誰知道呢,也就幾個小時沒見,就又受傷了。”
“又?”
季樂清點了點頭,“是啊,找許知夏離婚去了,結果給自己搞出一身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把手給燒了。”
林行帆蹙起眉頭,又生氣又無奈地看著我,“你可真是個活爹!”
“你是怕癌細胞殺不死你,上趕著作死啊!”
“行了行了,你們就彆說我了,我以後注意還不行嗎?”
我用手捂著臉,實在是不想再聽這倆人埋汰我了,但是根本捂不住反而顯得有些滑稽。
林行帆歎了口氣,“說說吧,怎麼弄得?”
我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裝二胡的盒子林行帆認得,當初我爹住院林行帆沒少幫忙。
從病危到去世再到後事,都是林行帆陪著我一起弄的。
“這不是江叔留給你的二胡嗎,怎麼你是現在就準備給我了,你小子不對勁。”
本來還有點不著調的林行帆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沉默。
我沒說話,隻是低著頭,不想麵對我爹遺物被毀的事實。
季樂清看氣氛不對,她隻是疑惑地在我和林行帆之間來回打量,也沒有開口。
直到林行帆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你的手,是為了從火裡搶它燒的吧?”
“嗯。”
林行帆抱著盒子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如果不是認得這個盒子,他還以為是誰家燒柴燒剩下的。
“這是誰燒的,是不是許知夏那個賤人乾的?!”
“他媽的,許知夏那個臭娘們兒,我去找她,江叔的遺物她也敢燒,她還是不是人?!”
雖然林行帆現在已經是天海三甲醫院的外科主治醫師,但骨子裡和我一樣還是那個山村裡出來的小子,帶著抹不去的血性和莽勁兒。
說完,林行帆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我嗬止住了他。
許知夏背後的許家在天海頗有地位,得罪了她,那林行帆從大學到現在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站住,你去找她,你的工作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