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忘了把她拉黑了。
本來想掛斷,但轉念又想,萬一是同意跟我離婚呢。
抱著賭一把的心理,我按下接聽鍵。
“有事?”
“江儉,止痛藥放在哪兒了,趕緊滾回來,我找不著?!”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和許知夏結婚五年,彆墅裡從不雇傭人和保姆。
因為不管是做飯還是做家務,她都要求必須是我親力親為。
我原來愛她,所以也願意為了她做這些事,哪怕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也甘之若飴。
現在想想我真是有夠賤的,要是把伺候她的功夫用在生意上,簡夏估計規模和產值還得翻幾倍。
“彆廢話,家裡的東西不都是你放的嗎,我快疼死了!”
聽許知夏痛苦又煩躁的聲音,估計是大姨媽來了。
裴知行死後她酗酒成性私生活混亂,大姨媽能準時就有鬼了,每次來姨媽都疼得要死要活。
以前我會給她準備止痛藥、暖宮貼,還會做暖宮湯給她喝。
她隻有最脆弱的時候,才會給我點兒好臉色。
“許知夏,你就算疼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
我吐出一口煙,平靜又冷漠地說道,“我說,你疼死也和我沒有關係。”
“江儉,現在有你前女友給你兜底,你就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
“我告訴你,在天海,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許知夏說話!”
“裝模作樣躲出去放幾句狠話,就以為我會挽回你心疼你,你做夢?!”
“我告訴你,你欠知行哥一條命,你賴不掉,你活一天就得贖一天罪!”
又是裴知行,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不願意跟許知夏多費口舌,掛斷電話緊接著拉黑了她所有的聯係方式。
“躲這兒抽煙是吧?”
林行帆的房間和我的挨著,同樣陽台也是挨著的,中間隻隔著不到半臂的距離。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出現在隔壁的陽台上。
“你都聽見了?”
林行帆點了點頭,“是啊,你還挺硬氣,我還怕你會心軟回去找她。”
“嗬,我還沒賤到這份上。”
“你要來一根嗎?”
我把煙盒和打火機遞過去,然而他抽出來一根之後直接揣進兜裡,不還我了。
“你小子,順我煙這麼明目張膽?”
林行帆點燃抽了一口,“你身體都什麼樣了還抽煙,你瘋了?”
“我這是為你好,彆胃癌沒治好,又加個肺癌,肺癌可不好治。”
“嘁,我才抽幾天,你拿我當癌細胞催化劑了?”
我倆正插科打諢,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還是許知夏?”
“小朱打過來的,估計是許知夏又難為他了。”
“小朱也是夠倒黴了,攤上這麼個老板,每天上班不得跟上刑一樣?”
林行帆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打開免提,“這些年我跟他關係還不錯,還是接吧。”
“小朱,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