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帆見我被戳中痛處的低沉模樣,沉重地長歎一聲,“行了,彆想她了。”
“你有些日子沒回去見江姨了吧,趁著你現在還沒虛地走不動道,找個時間我跟著你一塊兒回去看看。”
“我怕我看見我媽之後我就、我就忍不住……”
母親和孩子之間有種冥冥之中的感應,這東西真的很玄,我才確診沒多久我媽就感覺到我這邊出事了給我打電話。
我電話裡還能騙騙她,但是見了麵我估計會撲到我媽懷裡痛哭一場吧。
我搖了搖頭,“還是先不回去了,等我把簡夏的事都安排好了之後,我再回去。”
“而且你和季樂清不是都覺得奇跡能發生在我身上嗎?”
“看我的病情治療進展怎麼樣,我也不想讓我媽燃起希望又破滅,多痛苦一回。”
林行帆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岔開話題。
“我晚上值班,得明天早上回來,你要是失眠睡不著,我找同事給你開點藥。”
“胃是情緒器官,你越是情緒波動越容易惡化,什麼事都彆憋著。”
“有氣就撒,不服就乾,你順心了胃就舒服了,病才可能好。”
多少年沒聽林行帆這麼念叨我了,雖然懷念但還是有點兒煩。
“知道了,怎麼以前沒見你這麼羅裡吧嗦的,比我媽還能念叨!”
“你還挑上我了,夠沒良心了。”
我擺了擺手,林行帆走了出去,還不忘幫我把門帶上。
躺在床上,也許是剛才和好兄弟促膝長談得到了寬慰,竟是慢慢地開始犯困。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雷聲炸響,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剛坐起來,就感受到一股裹挾著潮濕氣息的涼風撲到我臉上。
窗簾被風吹地獵獵作響,陽台的門也沒關。
我走到陽台上,天已經暗了下來,外頭的高樓大廈紛紛亮起燈光。
太陽早已消失不見,天空烏雲密布,雲層中有閃電閃過,緊接著又是一聲巨大的滾雷。
許知夏最怕打雷,從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害怕。
“嘖,怎麼又想起她來了,晦氣。”
上午還是大晴天,天氣預報也沒說要下雨,結果下午就變天了,今年的天氣還真是邪門兒。
三十層的風壓不小,我把陽台上的綠植一盆一盆搬回房間才把陽台門鎖上。
前腳鎖完,後腳傾盆大雨就跟不要錢似的下起來,雨滴打在陽台門上發出小而悶的砰砰聲。
“這陽台門質量真好,估計刮台風也能扛得住。”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林行帆估計已經去醫院值班了,我得去看看他那邊陽台門關沒關。
快步走到林行帆的房間,不見林行帆,卻撞見被淋成落湯雞的季樂清。
濕透的白襯衣緊貼著皮膚勾勒出傲人的曲線,黑色的蕾絲胸衣清晰可見。
黑亮順直的長發濕漉漉地搭在肩膀上,雨水順著下頜流到脖頸,最後劃入半敞著的領口露出的事業線裡。
目光順著盈盈一握的腰身往下是修長又不失肉感的大腿。
襯衣的下擺剛剛遮住臀線,將露未露的風景,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