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繃帶被雨淋透,趁著給許知夏看腳的功夫,在急診讓護士幫忙重新上藥包紮,確實比季樂清包的好。
頹喪地坐在床邊,還不知道回天海之後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打開手機,給我媽打個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
我不該走,至少確認長水村情況之前不該走,但是如果我反悔,許知夏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
等許知夏收拾好,小朱推著她到停車場,我正倚在車旁邊抽煙,腳下扔著幾個煙蒂。
許知夏過來的時候我剛吸完最後一口把煙霧吐出來。
“嘖。”
看著她嫌惡的眼神,我不在乎地哼了聲,把手裡的煙蒂扔在地上碾滅,坐進車裡係上安全帶。
許知夏坐進後座,小朱把輪椅折疊放進後備箱之後坐進副駕。
“江哥,我們走吧。”
加完油開車上高速,來的時候心情是放鬆又期待,現在是煩躁又惆悵。
車裡的氣氛降至冰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小朱直接倒在座椅上歪頭睡著了,我從後視鏡裡瞥了許知夏一眼。
估計是覺得我的車坐著不舒服,眉頭一直緊鎖著,對上我的目光之後側過臉看窗外的風景。
不再理會她,一口氣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在服務區停下來暫時休整。
看了眼手機,林行帆給我發來微信,問我到哪兒了。
給他回了條語音,“還有六七個小時吧,天黑之前夠點嗆。”
緊接著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真帶著許知夏回來了?”
“先給她扔回去再說,我看新聞老家封山了,除了消防隊和救援隊彆人都不許再上山。”
“我留在西源也沒地方去,先回天海看看情況,然後你準備準備和單位請假,跟我一塊兒回去。”
“也行,你到了跟我說一聲。”
上完廁所對付著吃了口飯,在超市買水的時候看見貨架上的巧克力,鬼使神差地買了一盒。
回到車上,把巧克力和礦泉水扔到後座。
“彆真給自己餓死了,你要是餓出個好歹來,許氏集團得給我按死。”
“哼,誰要你假好心。”
話是這麼說,但許知夏還是拿了一顆撕開錫紙包裝,放進嘴裡。
“難吃。”
“十幾塊錢的東西還想要什麼味兒,矯情。”
“江儉,你想死是不是?!”
“想被我扔在這兒你就繼續叫。”
許知夏不說話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載屏幕接入電話,看了一眼是趙信澤。
我騰出手掛斷,想著等到下一個服務區再給他打回去。
趙信澤的電話又響了兩遍之後陷入沉寂。
“你怎麼不接電話,吵死了。”
許知夏突然抱怨了句。
我無語地嘬了下後槽牙,真他媽想罵她。
“科目一沒告訴過你開車不能接打電話,你駕照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