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我和許知夏是法律上的夫妻,但外界隻知道許知夏已婚並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誰。
我的出身和許氏集團相比猶如微塵之於大山,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帶給許氏集團的隻有負麵影響。
在網絡上任何不利於許氏集團的消息一旦出現,都會被許氏集團的資深法務部門及時處理。
當然處理的不隻是信息的擴散,還有散布信息的人。
在天海許氏集團雖然不是隻手遮天,但處理掉黃毛這樣的貨色,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黃毛顯然是對我的話半信半疑,我鬆開他的衣領,和季樂清往外走。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他,至於之後他怎麼做我管不著。
坐進車裡,我感覺到臂彎處傳來絲絲的疼痛感。
低頭一看才發現因為剛才的動作,針孔處又開始往外滲血。
季樂清從手套箱裡掏出來一盒棉簽,抽出來幫我按住。
“這麼衝動乾什麼你等著看吧,肯定得青一塊兒。”
我自己按著棉簽,訕笑著說道,“我本來不打算衝動,隻是那黃毛說話確實太難聽了。”
“這關乎男人的尊嚴,我要是不搭理他,不就是默認了嗎。”
季樂清眉眼依舊平靜又淡漠,“隨你的便,反正折騰的是你的身體。”
畢竟曾經有過多年的相處,我知道季樂清是生氣了,隻好賠著笑臉。
“我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次。”
季樂清沒接我的話,隻是把手提袋放到我的腿上。
“提前給你準備的。”
手提袋裡除了那個保溫杯之外,還裝著兩個同樣小巧的保溫盒。
打開之後發現裡麵是芝士火腿三明治,和培根煎蛋三明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拿在手裡的時候吐司片還是溫熱鬆軟的,用料也紮實。
“你做的?”
“不然呢,你指望林行帆給你做?”
季樂清早上七點叫的我,洗漱換衣服再加做三明治,她至少得提前一個小時就起床。
“辛苦你了,樂清。”
“客氣什麼,我昨天晚上做好放冰箱裡,早上拿微波爐熱的,也就兩三分鐘的事兒。”
“三明治而已,又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而且也不是單獨給你的,我和林行帆都吃過了,把你那個愧疚的眼神憋回去。”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確實輕鬆了些,就著蜂蜜水吃完兩個三明治,胃裡有東西之後舒服多了。
“你今天有沒有其他要去的地方,我直接給你送過去,沒有就回碧江豪庭。”
想了想,掏出手機,翻出之前拍下的宣傳單,遞給季樂清說道,“送我去這兒吧。”
季樂清微微挑眉,“怎麼想起來去養老院了?”
“嗐,要萬一治不好,這不是得提前為我媽安排好去處嗎。”
聽完我的話,季樂清像是羽扇一樣濃密纖長的睫毛半垂著,掩去眼眸裡流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