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著急送女人去醫院,又不能把這麼小的孩子留在事故車裡,一個交警進去想把小女孩抱出來。
結果在剛碰到小女孩的一瞬間,小女孩發出尖銳的喊叫。
“彆過來!”
緊接著小女孩就開始嚎啕大哭要媽媽,給交警們弄得手足無措。
連著換了幾個交警甚至女交警也不能接近她。
“要不,我來試試吧。”
作為受害方,其實我本來不該管,但是看她哭得這麼可憐,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交警們都覺得估計換我也是相同的結果,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我慢慢地靠近小女孩,輕輕摸了摸她顫抖的頭。
“小朋友,你懷裡是小貓嗎?”
原本以為她也會發出尖叫來試圖驅趕我,但令眾人都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抬起頭看向我,抽噎著說道。
“我的小貓生病了,媽媽說它快要死了,媽媽帶我去給小貓治病,叔叔,我媽媽是不是也跟小貓一樣要離開我了?”
看著小女孩濕漉漉的純真中帶著驚懼的眼睛,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捏了一把。
小女該看著五六歲的模樣,如果我沒有走出村子,應該也和村裡的青年男女一樣早早的結婚生子,孩子估計比她還大了。
小女孩見我不說話,把懷裡的貓包打開,推到我麵前,裡頭蜷縮著一隻純白的小貓。
小貓看著狀態不太好,皮毛都失去光澤,如果不是聽見它發出虛弱的叫聲,我還以為已經死了。
“你放心,小貓不會有事,媽媽也不會有事。”
我撤出來對交警說道,“這孩子情況特殊,如果方便的話,你們先把她的貓送到寵物醫院去,我和她先去醫院。”
交警們互相商量了下。
“可以。”
因為小女孩一直不配合,救護車已經離開。
我抱著小女孩坐上警車,小女孩緊張地縮在我懷裡,小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衣襟。
因為我遲遲沒有趕到旭碩,趙信澤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到現在連你車的影子都沒看見?!”
“我出車禍了,現在正往醫院去的路上。”
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隨後傳來趙信澤擔憂的聲音,“不是,怎麼什麼倒黴事兒都讓你遇上了,你撞人家了還是被人家撞了,傷著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在哪個醫院你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
“第三醫院,你路上彆著急,注意安全。”
“你小子淨說廢話,你前車之鑒都在這兒擺著了,我敢不注意嗎?!”
到醫院我帶著小女孩坐在急診室外,等著女人出來。
趙信澤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看我跟沒事人一樣坐著,張嘴就是“親切友好的問候”。
“彆說臟話,沒看見有孩子嗎?!”
小女孩躲在我懷裡悄悄露出半張臉打量趙信澤,我用手捂著她的耳朵,朝趙信澤瞪眼。
趙信澤這才看見我懷裡還有個小孩,新奇道,“哪來的小丫頭,長得跟洋娃娃似的?!”
“她媽開猛禽給我撞了,我車讓4s店拖走了,猛禽就壞個保險杠。”
“她媽估計就是讓安全氣囊給撞暈了,出不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