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澤看我抽煙,把煙盒和打火機拿了回去,揣進口袋裡,跟防賊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瞅你那樣吧,抽你根煙給你心疼壞了。”
“你剛不是說回去給我買一條嗎,我可等著了。”
“買不著。”
“那你折現,兩萬塊錢。”
“滾犢子,一會兒我不僅抽煙我還抽你了。”
車間裡不讓抽煙,我走到車間外頭吞雲吐霧,心裡為原材料的事兒發愁。
如果不能及時完成這批貨,就要賠給迅星一大筆錢,這該怎麼辦呢。
“江儉,我倒是想起來還有一家能供應的,但是吧,可行性不高。”
“你說我聽聽。”
“許氏集團旗下的成輝,比那幾家供應商囤貨量都大,但是你跟許知夏之間……”
如果我想拿到成輝的料,除了去求許知夏之外,根本沒有彆的路可走。
可是好不容易和她劃清界限,現在又要去求她,這不是打我自己的臉嗎?
眼下除了成輝,也沒有能挽救這批貨的可能了,在臉麵和簡夏之間,我必須得做出選擇。
趙信澤也覺得這麼做對我太不公平,猶豫著說道,“我再去想想辦法!”
深思熟慮了許久,我的內心再不斷地煎熬,簡夏好不容易靠著迅星的這次項目又喘了口氣,難道就這麼付諸東流嗎?
抽完這根煙,我做出了我的選擇。
“我回天海找許知夏,看看能不能拿到成輝的料子。”
“江儉,許知夏她都對你那樣了,你求她,她也不一定會答應你啊……”
我歎了口氣,“那也得試一試才行啊,反正我在她麵前這麼多年都一直沒什麼臉麵可言,再豁出去一次又能怎麼樣呢?”
我本來就是個要死的人了,哪能為了爭一口氣,讓費儘心血這麼多年才走到今天的簡夏就這麼毀了。
“我的車一天兩天的肯定是修不好,我下午答應葉總要去她家拜訪,等從她家出來,就坐高鐵回天海。”
“葉總?”
我把葉婉音昨天晚上加我微信的事告訴趙信澤,但是沒提安安讓我當她爸爸。
趙信澤揶揄地看著我,“那個葉總離異帶孩子,長得又漂亮,彆是看上你了吧?”
“去去去,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兒有用的!”
“要不說你小子命好呢,桃花朵朵開的,不像我和帆子,到現在還打著光棍。”
“帆子當醫生是沒有空談戀愛,你有空也不見你找,打光棍怪誰?”
提到找對象,趙信澤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女人緣這麼好。”
“少說屁話,說得我像個渣男一樣,我到現在就談過季樂清和許知夏兩個女人!”
“再說了,你爸媽給你張羅相親,你不也死活不願意見嗎,連女人的麵都不想見,你脫哪門子單。”
實在是不明白趙信澤這孫子的腦回路。
趙信澤歎了口氣,“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