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我到公司樓下了,新來的保安不認識我,不給放行,你得出來接我進去了。”
小朱在電話那頭一聽,也是疑惑,“我剛才跟保安部通知過了啊,江哥你等會兒我馬上下去。”
聽我在電話裡叫小朱,保安不屑地嗤了一聲,小聲嘟囔,“哪兒來的阿貓阿狗,在這兒裝什麼逼啊。”
我雖然聽得一清二楚,但並沒有和他一般見識,臉上依舊掛著客氣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小朱風風火火地從大門裡出來,“江哥,你來了。”
緊接著對保安皺起眉頭,“你叫什麼名字,工號多少,你們保安部主管沒告訴你江先生來了直接放行?”
保安見作為許知夏特助的小朱對我都這麼熟稔客氣,頓時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點頭哈腰道。
“哎呀,江先生真是對不住,我是新來的……”
“剛才不還說我是裝逼的阿貓阿狗嗎,現在知道錯了?”
保安害怕地不敢直眼看我,隻是不停地鞠躬,“對不起江先生!”
我沒再理會他,反正又不是我公司的保安,我還巴不得許知夏手底下多幾個這樣的蠢貨,把客戶都得罪完才好。
“江哥你放心,我回頭就讓保安部把他給開除了。”
“許知夏要是知道你因為我開除員工,不得找你的麻煩?”
小朱嘿嘿兩聲,“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傳到許總耳朵裡。”
也是,小朱畢竟是許知夏的特助,在朝暉的權利不小,處理一個保安的確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許知夏開完會了嗎?”
“還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江哥你先在許總辦公室裡坐一會兒,要喝點什麼我去準備?”
“礦泉水就行,不過小朱,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這些年許知夏對我的態度,她身邊的人都清楚,一直對我嗤之以鼻,唯獨你卻待我親近客氣。”
“這是為什麼?”
小朱聽完愣住了,隨後有些羞赧地說道,“江哥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個?”
“在許總身邊這些年,遇到過不少人,都覺得我就是個鞍前馬後的狗腿子,隻有江哥真心待我,拿我當個人看,我雖然不能改變許總對你的態度,但總歸是不能落井下石。”
小朱說了些連我都記不得的往事,其實無非就是一些舉手之勞的小事,但小朱卻說這些事他都心存感激。
原來真心也是能換來真心的,但我唯獨換不來許知夏的真心。
坐在辦公室裡,聽見外頭走廊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響聲。
門被推開,許知夏走了進來。
她上半身是件灰色的襯衣,胸前彆了一個太陽造型的黃寶石胸針,主石是十克拉的黃鑽,很是亮眼。
袖子挽在臂彎,露出白皙的手臂和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的白陶瓷紅唇。
腳上穿著一雙米色的細跟尖頭高跟鞋。
長發在腦後梳成高馬尾,配上成熟的妝容乾練又英氣,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看見我坐在沙發上,許知夏微微蹙起眉頭,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