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小朱睡眼惺忪地從客房裡走出來,見我從外頭回來,意外地說道,“江哥你這麼早就出去了啊?”
“嗯,出去晨跑鍛煉身體,你這是要出去?”
小朱不情不願地點點頭,“開車出去給許總買咖啡,順便吃口早飯,江哥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帶回來,還是跟我一塊兒出去?”
“你去吧,我得收拾東西,今天得飛榮城,一會兒就該去機場了。”
“哦哦,是去隆安吧,行,那我先去了。”
出差的行李簡單就一套便服兩套正裝外加洗漱用品,簡夏的各種章也都交代趙信澤帶好。
我們兩個在機場碰麵之後一前一後進安檢口。
檢察員檢查我身上的時候問我,“口袋裡裝的是什麼?”
我身形一僵,從口袋裡拿出藥瓶來,“是藥,治胃病的。”
從褲口袋裡拿出藥瓶,是季樂清從國外帶回來的進口藥,上麵寫著的都是英文,沒有一個漢字。
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扣下,畢竟這藥挺難得的。
檢察員顯然是沒見過這種藥,雖然沒有放我通行,但也沒有直接將我的藥給沒收。
隻是讓我先在旁邊等一等,她要去找人確認一下。
趙信澤作為我的同伴,一頭霧水地站在我旁邊,悄聲問我,“怎麼回事,一個治胃病的藥也值得這麼小題大做嗎,又不是國際航班?”
我搖了搖頭,“這是進口的特效藥,謹慎些是正常的,起飛時間還早,多等會兒也沒事。”
好在檢察員過了十幾分鐘之後拿著藥瓶回來,遞到我手裡,“確認沒有問題,二位可以通行了。”
將藥瓶揣回口袋裡,我懸著的心這才落下,臨走的時候那個檢察員低聲對我說了句,“祝你早日康複。”
我投向他一個感激的眼神,點了點頭。
上了飛機,國內航線沒有頭等艙,商務艙也就是比經濟艙稍微好些,沒有好到哪兒去。
趙信澤和我的座位是聯排,直接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江儉,要不回來的時候坐高鐵的商務座吧,比飛機舒服。”
“行啊,你請我,咱們就坐。”
“你狗叫什麼,錢下來你拿大頭,還這麼摳搜。”
“預付款哪有這麼快下來,再說了我省著錢還有用了。”
“有啥用,你說我聽聽,你小子怎麼現在比我還守財奴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把我胃癌要死的事兒告訴他,隻是換了個說辭,“我前陣子給我媽找了個養老院,挺貴的,得省點錢給她養老用。”
趙信澤一聽我給我媽安排養老院,疑惑道,“你怎麼不把阿姨接到身邊你親自照顧,公司這邊也不用你天天去盯著了,就拿著錢帶著阿姨到處玩玩唄。”
說實在的,我也不是沒想過帶著我媽到處旅遊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但我的身體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