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澤打開門,戲謔道,“你小子也挺能睡啊,走吧吃什麼去,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吃烤肉去吧,榮城的烤肉和臘貨都很不錯,等走的時候你也多買點給你爸帶回去。”
聽見吃烤肉,趙信澤眼裡亮起光來,“行啊!”
“信澤,有時候我真的好奇,你真的是富二代嗎,怎麼感覺跟我和帆子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麵呢?”
趙信澤嘁了一聲,“你懂個屁,我從小就被我爸‘流放’了,他又好窮養兒子富養女那一套,後來我不願意聽他的安排,執意要出來創業,就更得不著好處了。”
我第一次知道趙信澤的真實背景的時候,是簡夏剛有些起色的時候。
有不良客戶惡意搞我們,我們幾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被下了套,不僅全部身家差點搭進去,更是險些有牢獄之災。
最後走投無路,趙信澤向他爸低頭,他爸出麵才挽回了損失。
掏出手機,我開始搜索六嬸臘貨,原以為那家店可能早就已經關門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搜出來十幾家,光是青羊區就有五家。
我的媽,這哪分的出來誰家才是徐老爺子說的那家,難不成要一家一家的問嗎?
搜了半天,終於在萬能的評論區裡找到了最開始的六嬸臘貨,萬幸的是離我們並不遠。
“你看什麼呢看這麼半天,我都要餓死了,你彆是反悔了不想請我吃飯了吧?”
“哎呀忘了,就去吃這家吧,反正沒吃過。”
隨便在六嬸臘貨附近找了家烤肉店,裝修很新,看著像是剛開業不久,店裡的食客絡繹不絕。
榮城的烤肉果然隨便走進去一家,肉量都大的驚人,我和趙信澤兩個人扶著牆進扶著牆出,但是錢包卻沒出什麼血。
“吃烤肉還是得來榮城啊,這種吃法在天海咱倆估計都得留在後廚刷盤子。”
“那倒是不至於……嗝!”
趙信澤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出來,還不忘側過身去防止我伸手去搶。
我笑著搖頭,“這麼多年兄弟,你都這麼防著我了,太傷心了。”
“你少來,你昨天才從我這兒掏走半盒富春山居,我這是新拆的就帶了一盒,你彆狗叫!”
我嘖嘖兩聲,從口袋裡拿出來昨天打劫的煙,朝他伸出手,“火。”
“你這逼人,帶煙不帶火是吧,真就想著什麼都蹭我的。”
“你囉嗦了。”
抽完煙我對趙信澤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酒店,我去找個臘貨店。”
“閒著也是閒著,我跟你一塊兒去唄,遠不遠?”
“不遠,也就不到一公裡,我也是頭回來跟著導航走。”
跟著導航東拐西拐,找到隱藏在小道裡的六嬸臘貨,連個正經的門牌都沒有,隻是在門外立著一塊牌子,手寫著“六嬸臘貨”四個大字。
哪怕是晚上八點多了,門前依舊有老有少的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