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洛州並沒有看向張副總,眼睛依舊望著窗外的景色,“江儉就是個卑鄙小人,我既然答應了許總把項目給簡夏,自然就不會食言,但是也得讓他知道隆安的項目不是那麼好拿到手的。”
張副總站在旁邊,心裡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默默地在心裡歎了口氣,還是頭一次見隆洛州這麼意氣用事的時候。
果然是因為牽扯到了朝暉的許總,他還得自掏腰包請兩人吃飯給人賠笑臉,真是服了。
晚上,張副總的車停在我和趙信澤下榻的酒店門口,是輛邁巴赫,張副總坐在副駕駛,司機下來給我和趙信澤開門。
能以城市的名字命名的飯店足以見得其檔次,我和趙信澤跟在張副總身邊,麵上掛著客氣的假笑。
一路進到包廂裡坐下,張副總率先定下一道菜之後將菜單轉到我和趙信澤手裡。
“江總和趙總想吃什麼儘管點,不用和我客氣。”
“哪好意思讓張副總破費呢。”
話是這麼說,趙信澤出於泄憤,並沒有將飯桌的規矩放在眼裡,無視了張副總點的“封頂菜”,什麼貴什麼稀罕點什麼。
我在桌下悄悄捅了捅他,用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他才把菜單給我。
點了個相比於其他菜品便宜許多的小菜之後,我將菜單傳回給張副總。
“我們點好了,張副總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和趙信澤加起來林林總總點了九個菜,基本上還都是又費時間又不便宜的硬菜,張副總的臉都快綠了。
張副總尷尬地嗬嗬笑著,“菜應該是夠了,還差瓶酒,兩位想喝點什麼?”
眼看著趙信澤要張嘴,我趕緊搶在前頭說道,“客隨主便,張副總點就好。”
如果我不攔著,估計趙信澤就要點匠心茅台了,可不能由著他這麼點,畢竟隆安的項目還沒拿到手。
張副總鬆了口氣,和侍應生確認好菜單之後,就開始和我們說客氣話。
不過就是些沒什麼意義的場麵話,商業互吹而已。
“張副總,合同具體什麼時候能出來,我們也好安排生產。”
“江總放心,合同最多兩天就能定好,到時候我親自聯係兩位,勞煩江總和趙總在榮城再多停留些日子了。”
“既然是張副總親自開口,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畢竟隆安出身於隆氏集團,在行業內也是領軍級彆,肯定不會因為我們簡夏是個小公司而故意刁難的,對吧?”
張副總眼神閃爍了一瞬,嗬嗬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也相信簡夏也是值得信任的商業夥伴。”
飯局上大家都各懷心思,沒人把注意力放在吃喝上,以至於到最後好幾道菜都一筷子沒動。
“這些飯菜浪費了可惜,我讓人打包裝盒,給兩位帶回去吧?”
我和趙信澤手裡拎著好幾個打包盒回到酒店。
“餓死了,趁著飯菜都還沒涼,你也坐這兒一塊兒吃。”
趙信澤拉開椅子,把打包盒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桌子上,“這麼好的菜浪費了多可惜。”
“你小子可是真敢點,也不怕得罪張副總。”
趙信澤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咱們雖然是小公司,但也不是能隨便拿咱們當消遣玩兒的,這個項目是能賺不少,但讓人騎在頭上拉屎那也是門兒都沒有。”
“咱們也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又不是上趕著討口子,憑什麼慣著他們。”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