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悶的響聲傳來,妖後驚駭地望著白沚身上散發的淡淡白光,阻隔了匕首的刺入。
“這是……什麼?”
妖後不敢相信,再次用上了全力,狠狠紮了下去,卻還是無法靠近白沚分毫。
匕首落地,妖後目光空洞地喃喃著。
“那個上古預言……要成真了?”
僅僅過了一天,白沚就悠悠醒轉。
抬頭四顧,發現自己睡在玖澤的山洞中,隻有妖後靜靜坐在一旁的軟轎上。
“白真人,你醒了?”
妖後的神情晦暗不明。
“妖後。”白沚坐起身,“怎麼是您在這兒?玖澤呢?”
“玖澤他去了滄浪山。”
白沚微微一愣,忽然反應過來。
“那裡如今危險,他才好,跑去那裡做什麼?”
妖後直直地看著白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你是否剛遭受過雷劫?你的修為並未突破,為何會無端遭受雷劫?”
“我……已經與袁宗主和離,斷了因果。”
雖不知妖後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白沚還是如實回答。
她是人修,就算和離之時有天道神音,妖族修士也並不能接收到,所以妖後不知道也屬正常。
聽到回答的妖後一愣,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眼底的異樣之色更是讓白沚看不懂。
“妖後,怎麼了?”
妖後收起目光,搖了搖頭。
“玖澤很擔心你,所以急著去滄浪山去為你取神荒水,你放心,我已經派了人去保護玖澤。”
玖澤為了她……
白沚心頭莫名一暖,搖頭苦笑。
“果然,這家夥隻是嘴巴不饒人呐……”
“那你呢?你對玖澤是什麼感覺?”
“妖後,他是我徒兒,我自然是很喜歡這孩子的。”
“僅是師徒?”
被妖後這一問,問得有些茫然,特彆是妖後的目光,似乎隱藏著什麼。
白沚張了張嘴,還是笑道:“他是我唯一的徒弟,親傳弟子。放心吧,我今後定會護好玖澤,不讓他再受這樣的罪。”
妖後垂下眸子,倒了杯茶,不再言語。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玖澤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還望白真人說到做到,畢竟……妖族的未來,還要靠澤兒。”
妖後說完,深深看了白沚一眼,便離開了。
……什麼意思?
白沚一臉茫然地坐回了床上,服下一顆丹藥,調息養傷。
清晨。
雲清宗。
請來的工匠正在熱火朝天地修複建築,看著人來人往,氣氛卻極其壓抑。
袁淩青就枯坐在白沚曾經的房間中整整一天一夜,一言不發,門外的弟子時不時輪番過來看看,也隻是目露擔憂,無一人敢上前去勸。
伏明蹙著眉,碰了碰周彥的胳膊。
“大師兄,要不……我們去請師娘回來?”
周彥的眉眼間有些疲憊,隻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伏明有些煩躁地抓抓頭發,正看到一臉冰霜的謝涼遇走了上來。
“哎!六師弟!師父他……你彆進去啊!”
伏明眼睜睜看著謝涼遇直接走進了院中,跪了下來,朝著屋子深深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