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這是最關鍵的一點,巫青剛回到曹家,為了完成不在場證明,他需要悄悄融入進去跳儺。這麼短的時間,他沒有辦法清理乾淨身上的蛛絲馬跡。”
“如果我當場發現了完整的刻有雄伯的青石板,那麼我同北軍會循著聲音找過去,在巫青身上找到證據。”
老者聞言,認真沉思起來,不再說話。
周昭見他並沒有再發問,繼續說了起來,“為了讓案子更轟動,且拖延住我同廷尉寺查案的腳步,讓巫青有時間處理好凶器,鈴蘭你還做了一件事。”
“章若清手中刻有我名字的木牌,是你塞進去的吧?”
鈴蘭瞳孔猛地一縮,搖了搖頭,“周姑娘,之前奴婢已經同您說過了,我同車夫章譚一起離開了烏金巷,去巷子口的酒樓聽人說書去了。他可以為我作證!”
“我們同進同出,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塞……”
“而且,按照周昭姑娘您的說法,我與巫青是同黨,那我何為不要巫青塞木牌,而要多此一舉自己去做呢?”
鈴蘭的話,引得在場之人一片嘩然。
有不少人都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周昭,竊竊私語了起來。
他們可不是韓澤,並不懼怕周昭。
鈴蘭這話十分在理,她也有不在場證明,並且說的話也十分在理,巫青在搬動屍體的時候,直接將木牌塞進去不行嗎?為什麼鈴蘭要自己去?而且,她是什麼時候去的。
周昭饒有興致地一個個看著。
大戲為何總是一幕一幕上演,當然是要留給某些人腦子轉過彎來的時間。
見周昭不開口,眾人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常左平冷哼了一聲,給了周昭一個白眼,“所以你這是答不上來了?”
周昭挑了挑眉,收起了遺憾之色,比起探究真相,有些人更想要的是鏟除異己。
鏟除她這個不小心闖入了男子世界的異端。
“常大人,周昭說了這麼些,不過都是些推測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小娘子就是這般,總是胡思亂想!”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聲。
“就是!且就算證明這鈴蘭是告密布局之人又如何?按照周昭自己說的,人並非是巫青所殺。”
“我們現在不應該找出真凶麼?揪住一個動了惻隱之心的女婢不放,實在是本末倒置了。”
周昭的眼神從說話那些人臉上掃過,那些人見她沒有出言反駁,愈發囂張了幾分。
反倒是一旁站著看了許久熱鬨的韓澤,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中暗自幸災樂禍,這群人根本就沒有見識過周昭的強大與可怕。
“嗯,花時間來查明真相於爾等的確是本末倒置,畢竟無頭蒼蠅隻喜歡毫無章法的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