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水密切關注宋均瑜的反應,見她如此模樣,好奇心頂到了極致,想挑事的心思按捺不住,索性眯眼笑道:“師弟,你把那位小師妹嚇跑了呢。”
而宋均瑜不過練氣二層,縱然再有能耐,速度也難以比擬修為高的人。
楊文反應過來時,恰好看到宋均瑜那讓他難以忘懷的衣著。
黑金色的衣衫,整個鎮天宗,也沒找到第二個。
這是那個賤人!
她當日囂張不過是狐假虎威,眼下定是那位前輩不在附近才這般慌不擇路,如此……他定要洗刷恥辱,以報斷手之仇!
陳相水眼睜睜地望著麵前的黑煤球不顧一切地追了出去,周身還縈繞著銳利的殺意。
這倒是有意思了,楊文一心都在討好宗門眾人,何時這般有骨氣過?難不成倆人真是仇敵?
那這小丫頭未免太幸運了一點,同這樣一個廢物當仇人,毫無挑戰。
不過這熱鬨,他得看上。
心間想著,他搖搖頭笑了起來,點步之間,如流光一般追了上去。
日頭正盛,正在逃跑的宋均瑜卻覺得渾身冰涼。身後追逐的腳步越來越近,她雖說跑不快。但感知卻敏銳的厲害。非但能感受到楊文這個混賬,還能感受到更遠處那具有壓迫感的人急速逼近。
她心頭微緊,耐不住暗罵。
歪瓜帶裂棗,修煉不見這般上心,追人倒是個趕個的有本事!
楊文眼見幾步之遙,眼中狠辣之色瞬間閃過,他高高地揚起手臂,一道攻擊猝然衝出,顯然是要把人打殘廢的架勢。
宋均瑜避無可避,閃身躲過,勉強站在了原地。
她擰緊眉頭,打量著楊文,心中更是驚異,十日不見,這混賬玩意似乎也是成長了不少。
“跑啊?”
“上次不是很囂張嗎?不是要把老子打死嗎?”
宋均瑜抿唇,見這幅醜惡嘴臉,淡笑一聲:“我自知打不過你,自然得跑。”
“知道就好。”
楊文全然有了一種能宰殺仇敵的快感,抬腳緩緩走來,手中浮現出一個旋轉的銀色匕首,尖端處似乎還泛著明綠色的光澤。
“今日不將你丹田打碎,你彆想走出這後山。”
話音落下,楊文就感到一股凜冽的殺意逐漸蔓延,他凝神過去,就發現宋均瑜沉著黑色的雙眸,直勾勾盯著他。
“既然如此,不如簽下生死契,今日隻有一人走出後山如何?”
“你——”一句生死契,刹那間將楊文的氣勢壓倒。
宋均瑜未曾留有空隙,話語間步步緊逼,她不退反進,眼神淩厲:“怎麼?沒膽了?”
“那真是讓我失望啊,你簡直和上次一般窩囊。”
“難不成是吃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這才能恢複至此,實則至極廢物,中看不中用——”
“賤人!”洶湧的藍色靈力包裹兩人,楊文在一步一步的激將法下,早就沒了理智。
巨大的氣流風浪中,宋均瑜死死地站住,不動分毫。
她的臉被風刃刮破,卻半分動容沒有,偌大平地唯有冷厲的一道質問。
“簽還是不簽?”
咆哮聲緊隨其後:“簽!老子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