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的醫術並不精湛,他無法根治內亞馬窮人的疾病,頂多隻能緩解一二,讓他們多活一年半載的時間。
即便克裡斯有了二十一世紀的網購平台,可以購買到不限量的工業時代藥物,也是如此。
而這個病,叫做窮病。
“唉……”
克裡斯想到這裡,他便歎息一口氣。
收拾好心情,克裡斯繼續坐在診所內,拿出手機,開始刷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奶頭樂短視頻,看彆人在小小的顯示屏內修牛蹄,換馬蹄鐵。
如此痛苦的世界,讓克裡斯夜不能寐,他要用麻醉劑來麻醉自己,就像是酒鬼喝酒來逃避現實的痛楚。
儘管如此,克裡斯也頂多看了幾分鐘的手機,他就不得不收起這東西,因為有人來找他看病了。
冬天是疾病高發季節,今天晚上的病人所以有些多,並且大多數症狀都差不多,不是感冒,就是發燒,隻有少數人是肌肉拉傷、骨折之類的外傷。
對於前者,克裡斯一般都是開草藥,隻有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的時候,才會拿出藥片磨粉。
但是不管是草藥,還是藥片,克裡斯統統隻收五個銅幣。
後者的話,治療起來也容易,跌打藥和木板固定即可,這樣的患者,克裡斯收費會貴一些,從十到二十個銅幣左右。
主要是外傷的患者身份不太一樣,不是純粹的窮人,他們一般是混黑幫的打手,或者是底層的巡警,兜裡的錢不多,卻比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人要好些。
所以,克裡斯對他們的收費也會相對合理一些。
到了下半夜,克裡斯的黑診所終於得以安靜下來,他也抽得出時間,去黑診所後麵的小房間一趟,然後過了幾分鐘後,從裡麵走出來。癱坐在靠椅上刷起短視頻。
“咚……咚咚……咚……”
在這個時候,診所外有人一短一長,有節奏的敲擊著木門。
一聽這個動靜,克裡斯就知道外麵是什麼人來了,他放下手機,拿起擺放在桌子上起到裝飾作用的醫書。
“進來。”
門推開了,外麵走進來了一個披著灰色鬥篷,和其他看病的人沒有太大區彆的男人,他留著旺盛的絡腮胡,露出一個紅色的大鼻子和高高聳起的眉骨輪廓。
隻是看他的臉,就能感覺到這個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艾薩克,你來了,外麵沒有人監控我吧。”
“在你沒來之前,我就在外麵,有兩個黑皮狗子確實是守在你對麵的房屋裡,不過一會功夫他們就因為太冷而在屋裡睡著。”
說到這裡,艾薩克猶豫了一下,他最後還是詢問道。
“那些從你屋子裡進進出出的人是誰?”
“你是說他們嗎?”
克裡斯意識到艾薩克說誰後,他小聲的笑了起來。
“是一群異鄉來的傻蛋,很容易相信外人,但是很能打,不怕死,並且好奇心還特彆重,你還是少和他們接觸比較好,他們很危險。”
“但是我的女兒已經和他們接觸了,這是你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