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些事情,有了懲罰和獎勵,也定下了一些能被絕大部分人認可且遵守的規範製度後,隊伍的精神麵貌便有了顯著的變化。
他們變得更有精氣神,也更加有氣勢,看起來就像是一支正規軍的新兵部隊,而不是烏合之眾、土匪流氓的聚合體。
精神麵貌其實很重要,它決定了一支軍隊的下限和上限。
紀律上來了,隊伍的行軍距離也直線拉長,到了第四天時間,隊伍就來到了波西米亞和巴格尼亞的國界邊境線,比克裡斯的預期更短了一天。
“艾薩克,就在這裡開始安寨紮營,地方平坦還背風,地勢也高,不會被水淹,安排一下哨兵,布置警戒線。”
克裡斯將這些工作交給了艾薩克,後者點頭過後就前去做這些事情了。
作為一名退役前就是一名小軍官的艾薩克來說,這樣的事情他特彆熟悉,並不需要克裡斯多餘的指點。
甚至玩家還得向艾薩克學習他的經驗和技巧,因為熱武器時代的軍事知識,在這個冷熱武器摻雜的背景,可能並不適用。
版本不適配,硬來沒好結果的。
艾薩克離開後,克裡斯轉身望向自己麵前不遠處的河水……一條寬五十餘米,水麵並不湍急,看上去不是很深,但是絕不容易渡過的一條大河。
為什麼這條河不好過?
克裡斯靠近它,低頭看著一塊約莫有半個人麵積,“砰”的一下子撞在岸邊一塊石頭上,濺射出一片冰屑的半透明冰塊,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克裡斯覺得它不好過的主要原因了。
因為這是一條由融化冰水組成的冰河啊,河水冰冷,並且還摻雜著大小不一的冰塊。
即便河水不急,可是要是在渡河期間,不小心被大一點的冰塊撞到了,那還不得摔倒在河水裡啊。
要是沒人及時拉一把的話,誰又能在冰冷的河水中站起來呢?
“小米婭,你當時是怎麼渡過這條河的?”
克裡斯轉身望向蹲在河邊,正在用手攪動著冰冷河水的小向導。
這名當初站在克裡斯帳篷前,帶著大白豬嚇他一跳的小女孩,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穿著土布長裙,臉色蒼白無血的模樣。
現在的她豎著兩條小辮子,臉色紅潤有光澤,頭上帶著灰色的羊毛帽,身上穿著灰色棉衣和加厚羊毛寸衫,腿上套著一條打底褲和加絨童裝褲,腳下踩著小號登山靴。
以現在的時代目光來看,米婭整個人看起來時尚又貴氣,讓人完全想不到她幾天前還是一名連飯都吃不飽的流民。
“過來?”
米婭站了起來,她眯著眼睛往大河的前後都看了一會,然後彎腰在嘴巴湊到腳邊大白豬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白豬也用儘全力抬頭,對著女孩哼哼唧唧的回複著。
一人一豬用奇怪的方式互相交流了一會後,米婭肯定的抬手指向河流的下端。
“那邊,愛莎告訴我,那邊的河底很平坦,還有繩子,我和爸爸媽媽就在那裡過河的。”
愛莎告訴,平坦,繩子?
克裡斯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又看了一下滿臉認真的米婭,暫時還是相信了她的話。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克裡斯見過的奇人異事多了去了,更何況這個世界似乎還有魔法和女巫的設定。
雖然隻是聽說,沒有見過,不過波西米亞帝國的宮廷內,確實是有著宮廷法師的編製和崗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米婭能和豬交流的能力,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那個地方離這裡有多遠?”
米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向著克裡斯伸出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