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論上40k的現實宇宙也比亞空間好不到哪去,但相對來說也算安全,起碼不用擔心腳下的路麵會隨時張出一張嘴來給你一口了。
“哦,對對,瘋狂星期四,吃,隨便吃。”
一桌豐盛的可樂炸雞隨著他的意願便出現在四人中間的空地。
取下了自己的巫師麵具,拉美西斯給自己灌了一口可樂,看著身邊這三熟悉又陌生的夥伴,發出了充滿熱情意味的暢快大笑。
“起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能接這個梗的。”
“哦,黃金王座上那個倒黴蛋大概率也聽得懂,可惜他下不來,過去,現在,未來,都得焊死在那上麵,看著這個糞坑越來越爛。”
拉美西斯似乎是在嘲諷的大笑,然後他笑著笑著就哭了。
“媽的,一個人啊,活在這樣的糞坑裡,你特麼看到那些變種人了嗎,那特麼完全不是人啊,還有機仆,這些東西我看著就想吐。”
“導航者聖所這邊的人還全是被割掉舌頭的耗材,那一地碎肉你看到了沒,我都沒反應過來這幫人就全被殺了獻祭了,還說什麼為了帝皇,這什麼邪教啊,這些溝槽的東西,老子能燒惡魔用得著這些?”
“都第四百多個世紀了,人類怎麼會無下限到這種程度。”
眾所周知,遊戲是遊戲,在遊戲中你不論做什麼都是虛假的,每一個行動都是為你個人提供情緒價值,所以你的操作不用顧及道德,不用在意現實。
但現實是現實,是另一回事。
大夥城裡開個車都小心翼翼禮讓行人的,想結婚生娃前都會尋思自己能不能給予孩子足夠的條件的,大家向往的都是秩序與美好,怎麼可能真受得了戰錘世界這種地方的生活。
可自從醒來之後,入目的每一樣東西都無時無刻地在強奸他們的三觀。
之前在星界軍的隊伍之中,亞瑟和羅穆路斯都是在刻意的無視那些修女身邊誦經和協助星界軍們運送後勤物資的機仆。
他們肯定修女們的信仰,讚歎星界軍的勇氣,但真頂不住那些還頂著半張人臉說不清到底是不是人的東西。
“還好,還好有你們在,我並不孤單。”
拉美西斯一左一右薅住了亞瑟和迦爾納,哭得稀裡嘩啦。
與過往生活還算平淡安逸的眾人不同,拉美西斯這種能玩得起線下棋子的可謂是超級富二代,雖然線下見麵的次數不多,但大家也在日常的聊天中知道他的生活有多麼自在精彩。
就是亞瑟都無比懷念自己那溫馨的小家,落地就陷入了不想思考的暴走狀態,更彆說拉美西斯了。
這樣一個人在一夜之間被扔到了戰錘世界這樣一個糞坑,可想而知他的心理落差。
用力拍了拍拉美西斯的肩膀,亞瑟歎了口氣,也隨手抓起了一盒雞塊。
注視著上麵的包裝,亞瑟打開了氣體循環係統,隨即輕嗅了嗅。
腦海中分析出了其中蘊含的複雜味道,這種全新的體驗之後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除了身邊的夥伴,眼前這一桌子快餐就是亞瑟穿越到現在唯一感到熟悉的東西。
但是
“哎——”
亞瑟放下了雞塊。
就是這份熟悉的造物都是他們剛剛依靠不知來自於哪的力量創造出來的。
他抬首望向四周。
舷窗外深邃的星空,奢華又陌生的裝潢,還有此刻包裹在鐵甲之中,早已不似記憶中模樣的四人
周圍的一切,都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一個事實。
這裡已經不再是那個他們熱愛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