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世這一切都被宋明珠搶走。
這輩子,她要把那些被搶走的,都再奪回來。
她的東西,哪怕砸了、丟了,也不要拱手讓人。
宋清歡假裝迷茫:“三哥這是說的什麼話,明珠為什麼會住我的院子?就算她遠來是客,也是宋氏遠房的表親,如何配住我的地方?”
聽了這話,宋書徹很是不耐:“什麼遠房表親,明珠豈是你這個賤人可以羞辱的?”
“自你離京以後,明珠就搬來了侯府。”
“如今,娘親已經決定,要認明珠做自己的親生女兒。”聽到宋明珠,宋書徹滿是不耐的眼睛裡明顯閃過一道得意、自傲的光芒。
“嗬嗬。”宋清歡笑了。
“明明自己有女兒,卻要認彆人做女兒。”
“你們這話傳出去,就不怕惹了旁人的笑話?”
“住口!”
“你怎配與明珠相較?”宋書徹眯起雙眼,眼底儘是不屑,“你在戎狄十年,從不曾在娘親跟前儘孝,這十年以來全都是明珠在陪伴娘親。”
“她雖然不是娘親的親生女兒,卻也勝似親女,自然有資格認養在母親膝下!”
宋清歡卻不惱怒,緩步朝宋書徹走去。
“是,我不配。”
“宋明珠十年來吃好穿好,活得恣意瀟灑,不像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
“但若不是你戰場失利錯失先機,我又怎會落入戎狄宮廷?”
宋清歡的眼底浸滿冷意。
天啟和戎狄從國力上比,幾乎不相上下。
若非宋家領兵時,宋書徹殆誤戰機,給了戎狄人可乘之機,天啟怎會輸?宋清歡又怎會為了替宋氏一族贖罪,被迫代替長公主作為質子遠赴戎狄?
這一切,都是宋家人造成的。
可他們卻有臉在這兒嫌棄她苟延殘喘,嫌棄她麵容粗鄙、性格乖張,將所謂的‘至親之愛’轉移給旁人,簡直就是渾蛋。
沒想到宋清歡居然這般步步緊逼,宋書徹的麵色愈發的難看。
他可是靖安侯府嫡子,宋清歡不過一個委身過蠻夷,靠著哈巴狗跪舔敵人才活下來的賤人,憑什麼在這兒與他這般言之鑿鑿?
宋清歡她也配?!
“好好好,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跪下來,在侯府門前好生反省!”
宋書徹說罷,遞給身邊的小廝一個眼神。
兩個人見此,紛紛衝上前來,伸手就要往宋清歡的身上按。
“宋清歡,既然你無情無義,非要一回來就衝撞自己的兄長,那為兄今日就好好代替娘親教訓教訓你!”
宋書徹眯起雙眼,徑直上前,抬腳就往宋清歡的膝蓋踹去。
猝不及防的疼痛令宋清歡瞬間白了臉色,抬起頭瞪向宋書徹。
“宋清歡,還不立刻磕頭道歉!”
宋書徹麵若豺狼,比昔日戎狄賊人還要惡心。
見宋清歡抵死不從,宋書徹冷笑三聲,絲毫不顧及從前的情分。
他在附近找了半天,最後竟抄起門邊手腕粗的棍子,朝著宋清歡的腿彎打過去:“既然你不肯下跪道歉,那我就打斷你的雙腿!”
千鈞一發之際,馬車裡,一道聲音猝然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