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甚爾和惠……”
如月麓銘心被狠狠揪緊,他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局。但萬幸的是,他從隔壁鄰居口中得出當年這裡並沒有發生人員傷亡,隻是縱火之後,高懸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但隨即而來的則是疑惑。
他明明給房子買了意外保險,保險公司明明能夠全額賠付,甚爾為什麼不新建一座房子呢?還是說甚爾把這一筆錢用在其他地方了?
惠的教育基金嗎?他好像的確和甚爾抱怨過錦係町周邊的教育過於薄弱?
而就在他回憶自己和甚爾溝通過什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如月麓銘愣愣回頭,那是一個隻比他膝蓋高一點的男孩兒,正一臉疑惑地打量著自己,墨綠色像貓兒一樣的雙眸與記憶中那人簡直如出一轍——
“你是……惠?”
伏黑惠愣了一下,望著這個沒有任何印象的陌生大哥哥,因為緊張,手指默默抓緊了書包的背帶:“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真的是他的惠!
如月麓銘眼瞳一顫,思念與重逢的欣喜難以遏製,他想要抱一抱他:“我是你的……”
然而他伸出的手卻被伏黑惠生硬地避開,他後退幾步,盯著如月麓銘的眸中全是不安與警惕。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被如月麓銘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總不能直接對惠說,我是你死去又重生的父親吧?這誰會信!
不過惠既然在這裡,那甚爾應該也在不遠處,還是先和甚爾見麵再做打算吧。
如月麓銘平複了心境,彎腰問他:“我找甚爾,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伏黑惠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如月麓銘想也沒想就直接說:“是……很親密的朋友。”
畢竟在封建守舊的日本,兩個男人在一起必定會保守異議,他並不在乎,但他不想讓經常待在家裡的甚爾飽受非議。隻是甚爾時常覺得不爽,總調侃自己見不得人,如月麓銘迫不得已,隻能在不暴露關係的情況下儘可能對二人的親密進行修飾。
然而也正是因此,讓伏黑惠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這樣的話,自他記事起不止一次地從找上門的女人嘴裡聽過!
可麵前人怎麼看都是個男的吧!
伏黑惠將麵前人裡裡外外打量了一遍,又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還是個未成年!
伏黑惠兩眼一黑,即便早就知道那個不靠譜的爹是個混蛋,但伏黑惠實在沒想到這個人渣對同性下手就算了,竟然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一處隱秘的角落,正潛伏著的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老子啊草,害得我咒具都撞歪了。”
而在這時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孔時雨的聲音:“惠身邊突然出現了個高中生。”
哢噠。
男人停下了擦刀的動作站了起來,黑暗擋住的半邊身軀展露在陽光中,健壯的肌肉隆起如一塊塊山丘,留疤的薄唇抿著,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微眯,目光從容而帶著森寒的殺意,像極了一隻潛伏著的獵豹,即將對著他的獵物發動一場必勝的精準狙殺。
男人的名字如同他這個人一眼,令人畏懼。
咒師殺手、天與暴君——伏黑甚爾。
“什麼人,身份查清楚了麼?”
孔時雨為難地回答:“查不到,數據庫裡麵沒有他的信息。”
“那就不是那個老東西派來的人,不用管他。”
孔時雨聽完了兩人交談的錄音,與惠一樣欲言又止:“這……”
伏黑甚爾專心致誌地擦著手裡的新拍下的咒具,一套罕有的雙子刀,為此,他不耐煩地催促道:“還有什麼事?沒有就掛了,老子好不容易才把這群膽小的老鼠全騙出來,讓他們跑了可就丟人了!”
“伏黑,你有沒有睡過男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