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壓根就沒有猜到他會回答的伏黑甚爾扯起了嘴角:“這是公開術式?很好!小鬼,來大打一場吧!”
怎麼甚爾的戰意突然翻了個倍?
非咒術師,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在咒術界公開術式名稱會增幅力量,等同於要一決雌雄的如月麓銘搖頭:“不,我並不打算和甚爾打。”
“哈?那你……唔。”
不等伏黑甚爾發問完,懷裡就被塞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就對上了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醜寶的伏黑惠,他不爽地撇了撇嘴:“你把這個小鬼送回來乾嘛?你不是要他嗎?”
伏黑惠又抿起了嘴唇:“臭爹。”
如月麓銘摸了摸黑惠猶如海膽翹起的黑發,放緩了語氣對他協商道:“惠先和甚爾待一會兒,等我把這些蒼蠅都處理掉,就來找惠,好麼?”
伏黑惠悶悶地點頭,沒有多問為什麼。
“乖孩子。”
“我說你這個小鬼——”
如月麓銘收回了手,然後看向了聒噪地伏黑甚爾:“甚爾。”
“叫老子乾嘛?”
如月麓銘道:“帶惠去安全地帶。”
伏黑甚爾不爽地說道:“哈?你這個讓老子損失了四億日元的小鬼,還敢命令老子?”
如月麓銘沒有生氣,而是反問:“甚爾,外麵這群人,是衝你來的吧?”
話音落下,一道漆黑的光幕籠罩了整個街區,數十道身形詭異的身影將整棟公寓樓團團圍住,從他們身上散發著的濃鬱黑氣不難猜出他們的身份——詛咒師。
“嘖,老子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伏黑甚爾嘴上這麼說,臉上彆說抱歉,就連一點心虛都沒有。甚至碧綠的眸子在來者不善的詛咒師和身形單薄的如月麓銘一番流轉後,毫不掩飾地利用起了如月麓銘:“是啊,這群人不僅想要老子的命,還想把這個小崽子搶回去。”
如月麓銘點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什麼反應?
伏黑甚爾懶得想,也懶得繞圈子,直接將自己惡劣地打算說了出來:“你說讓我帶著這小崽子去安全地帶,是要獨自解決他們的意思吧?”不等答複,伏黑甚爾已經抬腳往外走:“那我可就帶著這小崽子走了啊?”
“等等。”如月麓銘叫住了他。
伏黑甚爾勾起了唇,無端反問道:“不願意?哈,老子就知道。”
如月麓銘搞不懂他的腦洞,自己的愛人和孩子,他怎麼會不願意保護?哦,他決定暫時隱藏身份,那沒事了。
如月麓銘將身上僅有的兩萬日元全部塞到了伏黑甚爾的手中,在對方懵逼的注視下,指著伏黑惠叮囑道:“惠還餓著,他想吃拉麵,你帶她去吃。還有,甚爾,也把自己喂飽。”
叮囑完,如月麓銘又揉了揉正發愣的甚爾腦袋,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詛咒師走去。
因為對方的態度太過熟稔,以至於伏黑甚爾一時竟然忘了動作。等意識到自己又被那小鬼薅了把頭毛,準備找人算賬時,對方已經到了他假裝成落腳點、用以吸引詛咒師圍毆的公寓裡。
少年拔出了自己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另一把越雨前,並利落地挽了個刀花。
伏黑甚爾由衷讚歎:“不錯的刀法。”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小鬼手裡拿著的是他的刀!他了四億買的!
他剛想要讓如月麓銘把刀還來,對方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頭朝他笑了一聲:“不要擔心我,填報肚子要緊。”
“哈?小鬼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一臉不爽的伏黑甚爾將氣撒在了對方給的錢上,兩張萬元紙幣瞬間被鑽成了皺巴巴的鹹菜,不過看在上麵印著的福澤諭吉的麵子上,最終伏黑甚爾還是沒舍得丟。
遠遠地朝著如月麓銘喊了一聲:“小鬼!刀就放你那兒,要是敢給老子弄斷了!老子弄死你!”
全然不顧對方是替自己收拾麻煩,留下一句經典的人渣發言後,伏黑甚爾大步朝著帳外走,嘴裡還念叨著:“腦子有病的小鬼,嘛,白撿的打手,不用白不用!畢竟老子才不會做沒錢的事呢!”
路上還不忘了強勢地按下了懷中正掙紮的伏黑惠:“關心那小鬼乾啥?他可是個妖孽,再來一群估計也不夠他砍的。還有,怎麼都沒見你關心關心你老子呢?你這小沒良心的。”
伏黑惠甕聲甕氣地罵道:“誰管你啊臭爹。”
在確認甚爾帶著孩子離開後,如月麓銘抬起越雨前,將刀刃對準了迅速逼近的詛咒師。
明明自己從未摸過刀,然而在握上刀柄的那一刻,二者就像是久彆重逢的老友,無數精絕的刀法在一呼一吸間迅速浮現在眼前,而身體也像是浸淫多年,心念一動,身體毫無滯澀的揮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