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個你就要滅了老子?”五條悟都驚呆了,他見過護短的,沒見過這麼護短的:“你要不要這麼凶殘……唔唔唔。”
夏油傑及時捂住了五條悟那張欠扁的嘴:“你可少說兩句吧。”沒看對方的手都蹦出青筋了嗎?他是真的會砍死你的啊!
“明明都是實話……”
五條悟還沒嚷嚷出來就被強製閉麥。
夏油傑對如月麓銘道:“悟是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不過你說的禪院,是禦三家之一,和悟所在的五條家是宿敵。”
如月麓銘想起了自己出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探查禪院和甚爾的關係,於是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後,就理所當然地問道:“既然是宿敵,那麼禪院家的情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和我說說。”
五條悟哪兒是這麼容易就被威脅就範的人?
“老子為什麼……”
夏油傑撞了一下五條悟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色:“悟!不要激怒他。”拖延時間,增援馬上就到。
五條悟領悟了他的意思,不情不願地說道:“禪院家就是一托狗屎!哎!你彆動手啊,這是真話!”
如月麓銘其實連手指都沒動,自詛咒師那裡得到的情報,他了解到甚爾才剛成年的時候就從禪院家出走,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而上輩子,自己每每問及甚爾的過去,他也總是會帶著一絲厭惡說是個垃圾堆。
禪院家一定對甚爾做了什麼,才會招致甚爾的記恨。
隻不過,他搞不明白甚爾說禪院家是一個垃圾堆,又為什麼要把惠賣回垃圾堆裡去?
這也是如月麓銘沒有直接對禪院家出手的原因之一。
“繼續說。”
“禪院家就是一群活在上個世紀,不,說他們是上個世紀都辱上個世紀了!一個個死板的就像從平安時代傳下來棺材板!又臭又爛讓人惡心!”
“他們……”
原本隻是為了拖延時間隨便說說的五條悟,在對禪院家指指點點的吐槽中越聊越嗨:“認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這就算了,還有,禪院家遵從術士為上,沒有術士的人就沒有一點存活的價值……”
如月麓銘倏地挑起了眉:“等等,你說禪院家奉行術士為上?”
“對啊,普通人在他們禪院家壓根就沒有尊嚴可言,女人會當成玩物送人或者侍女,男人的話比牲畜牛馬還不如,怎麼了?”
如月麓銘一張臉忽然沉了下去——甚爾,他沒有咒力。
按照五條悟的說法,那他豈不是也會被如此對待?
一想到他的甚爾被他的族人嘲諷欺淩……如月麓銘氣得隻想血洗了禪院家。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甚爾的實力堪稱強大,禪院家隻要不蠢,就不會因為沒有咒力而欺淩他……
他問五條悟:“如果一個人,他沒有咒力,卻比擁有咒力大部分人都強,禪院家也會像對待普通人那樣對他?”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隻有這個原因能解釋甚爾的出走!
果不其然,他從五條悟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是啊!我記得禪院家幾年前誕生了一對天與咒縛的雙胞胎姐妹,結果被視為家族恥辱,當成侍女養……”
難怪甚爾會離開禪院家、說那是個垃圾桶……
因為沒有咒力而被視為恥辱,被嘲諷、被針對,被親人親自踩進最深處的泥潭、甚至是被抹去存在的價值,原來,這就是甚爾會舍棄尊嚴的原因。
“好個術士為上,好個家族恥辱,好個禪院家。”
鋒銳的殺意在他眸中凝聚,識海之中,磅礴的靈力因為主人的暴怒而激發萬丈海嘯。
“喂,你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