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神又不會移動,更不會張口進食。
魔青山嗬斥:說話總是沒輕沒重的,簡直就是口無遮攔。
阿蒙:叔叔,神真的會享用祭品嗎?
魔青山:不要總問這些犯忌的問題。反正你要虔誠祈福,這樣神才會保佑你。
阿蒙:我覺得神已經享用過了。所以我要把祭品帶回去,叔叔不會有意見吧!
魔青山:你現在已經是個獵人了,要做什麼,自己決定好了。
阿蒙:那就走吧!
阿蒙扛著野狼出廟,魔青山搖頭歎笑,走出神廟,把門關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神像格外詭異,一片灰塵突然從神像上滑落下來。
大堂桌邊,一家五口吃用晚飯。阿蒙一臉彩紋,喝酒吃肉不方便,一臉嫌棄。
蘭:阿蒙,你的臉色發愁,是怎麼了?
阿蒙起身:阿媽,我去洗個臉來。
魔長青:現在還不能去。
阿蒙:為什麼?
魔長青:這是規矩,你要遵守。隻有過了今夜,明天早上才能洗去臉紋。
阿蒙:這樣很難受的。
魔長青:坐下,不要自作主張。
蘭:阿蒙,你聽阿爸的話,不要爭辯。
阿蒙:我受不了,現在就去洗掉…
魔長青(放杯嗬斥):我說…混蛋東西,越來越沒輕重了,到處敗壞褻瀆。對自己的部族習俗毫無敬仰,真是膽大妄為。
魔青山:隨他去吧!反正也沒什麼人在乎古老習俗了。
魔長青:這個家夥,真不知道腦袋裡麵在想什麼。
魔青山:少年叛逆,這是很正常的事。
蘭:二叔,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魔青山:怎麼了?
蘭輕笑:我和你哥商量好了,明日去給你說門親事回來,你也該成家了。
魔長青:對對,我早有這個想法,婚姻大事,不可一拖再拖。
魔青山:這個沒事,我不著急。
阿蒙(回來坐下):阿媽,你們剛才和叔叔在說什麼?
魔長青:與你無關。吃你的飯,不要多嘴。
阿蒙:我問一下都不行嗎?
蘭:叔叔,你不願意嗎?
魔青山:我看還是以後再說吧!
蘭:難道叔叔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
魔青山輕笑:那倒沒有。不過這事我還沒想過,不必著急。
魔長青:兄弟,聽你嫂嫂的話,那是錯不了的。
魔長青(放杯起身):大哥,嫂嫂,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蘭:看叔叔的樣子,有點不高興,難道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魔長青:還是隨他的心意決定,不勉強他就是了。
蘭夾菜:阿蒙,來,今天是你的成人夜,你要多吃點肉,陪你阿爸多喝幾杯。過了今夜,明天你就是獵人勇士了,家裡又多了一個頂梁柱,以後就不能再任性胡為了。
阿蒙:我知道了。阿爸,我來敬你一杯。
魔長青舉杯:乾了。
房間夜。
當空一輪雪白月亮照耀部落。
房中亮著燈火,魔長青脫了衣裳,躺在床上沉思、閉眼。
門外,葉蘊劍拖著鐵叉、抱著弓箭走來,敲門叫喚。
葉蘊劍:叔叔,你在屋裡嗎?
魔青山(起身開門):是葉蘊劍啊!這麼晚了,你還沒睡覺嗎?
葉蘊劍:叔叔,阿爸讓我帶話,說今天你辛苦了,明天就不用去打獵了,所以叫我把弓箭和鐵叉給你拿過來。